一聲爸爸,驚到了許染。
即使在新聞上看到霍硯深有個女兒,之前也知道餘薇懷孕了,但她還是生氣。
狗男人,到處播種,惡心死了。
餘薇趕緊抱起霍安諾,說:“阿姨帶了孩子,還跟朋友一起,咱們不打擾他們玩,你不是要坐旋轉木馬嗎?咱們趕緊進去。”
餘薇抬頭看向霍硯深,“阿硯,走吧。”
新一輪的旋轉木馬在排隊進去了,霍硯深跟著餘薇一起往前走。
季今豪催促許染,“媽媽,乾媽,咱們也進去吧。”
這裡的旋轉木馬是大型的,大人可以陪同孩子一起坐。
餘薇坐上去後,霍硯深幫忙把霍安諾放在餘薇前麵。
霍安諾高興地說:“謝謝爸爸。”
霍硯深便站在到警戒線外麵了。
這個時候,喬熹帶著今豪也坐上去了。
許染沒上去,便站在警戒線外,準備給喬熹和今豪拍照。
音樂響起,燈光亮起,旋轉木馬轉動起來。
喬熹和今越轉過去後,許染忍不下那口氣,站到霍硯深旁邊,諷刺,“今天不用陪新歡,來陪舊愛了?霍總可真忙啊,想當霍總這麼合格的渣男,不但有錢,還得有時間啊。”
霍硯深眸色淡淡地掃向許染,“你是對我有意思,說這麼酸的話,還是替彆人打抱不平?”
“切,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這是在諷刺你,你聽不出來嗎?”
大哥還沒醒來,他沒刻意糾正霍安諾對他的稱呼,但許染是喬熹的好朋友,他若說給許染,等同於喬熹也知道了,他便說:“安諾不是我的女兒,是我侄女,所以不是什麼舊愛。”
剛解釋完,喬熹和季今豪轉了過來,看到今豪那張臉,霍硯深登時又後悔了,他在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
喬熹新婚夜那晚,房間的燈,明了又滅,隔好久又明,他以熹熹怕黑的原因,猜測喬熹和季牧野沒有在一起過,從而斷定喬熹銬他那一夜,也是虛假的存在而產生幻想。
以為喬熹有沒有跟季牧野在一起過,以為喬熹所做的一切都是演戲。
然而季今豪的存在,打破了所有的幻想。
他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他不是那麼大方的男人。
他接受不了喬熹和彆的男人有肌膚之親。
“真是搞笑,侄女?你騙鬼嗎?”
“隨你麼想。”
許染不信,他也不想再解釋了。
他和喬熹,回不到從前了。
喬熹是鐵了心不要他,無論他做什麼,隻會得到喬熹的羞辱。
“霍硯深,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渣的男人?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失去了一個多好,多愛你的女人。”
許染肺都氣得有點疼。
喬熹是因為暗戀他才偷偷學了機車,一門心思地想贏了他,吸引他的注意。
哪怕後來都決定不再喜歡他了,還是跟他走到了一起,如果不是很深的愛意,喬熹怎麼可能再次選擇他。
他卻那樣傷害她。
都想好不再糾纏,都想好要放棄了,但許染的話,還是刺痛了霍硯深的心。
他又何嘗不知道那兩年喬熹有多喜歡他。
他沒有了,失去了,他的心也一樣是疼的。
一度無法接受。
霍硯深緊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許染是會紮心的,是會專挑他痛處戳。
他失去的是什麼,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