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八千裡路雲和月男子漢都往前站”
唱詞落定的刹那,鏡頭向前平移,穩穩定格在高台之上。io與韓霽茗分踞錯落的兩級高台,一前一後,一左一右。
腰間革帶勒出利落腰線,銅製帶扣在追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飛魚服的設計細節在特寫中一覽無餘。
合唱時兩道聲線如雙劍合璧,鋒芒畢露。
韓霽茗刻意沉下聲線,喉結在頸間輕輕滾動。
平日裡帶點奶氣的嗓音,此刻平添幾分殺伐氣。
他眉眼微蹙,麵容繃得嚴肅,唯有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犀利小眼神,io的聲線清亮如劍鳴,輔以和音。
刻意加深的眼妝,墨色眼線勾勒出銳利的眼尾。
像盯著獵物的幼狼,透著股不服輸的銳氣。
io壓低嗓音,聲線驟然沉下去。
每個字都咬得字正腔圓,曾經帶著點異域腔調的尾音消失得無影無蹤。
沉穩的質感與他平日活潑的形象完全不同。
韓霽茗則拔高聲調,清越的高音如銀瓶乍破。
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部轉換讓台下觀眾發出陣陣驚呼。
【兩小隻也變攻了!】
【雖然是合唱,但誰也沒把誰的聲音壓下去,兩個人的聲音都好清晰,好厲害。】
【gaaxias啥時候出個培訓班吧,怎麼每個人的rap咬字都這麼清楚?連io都……】io:哈嘍哇?】io咋一股東北味。】
【寶寶們怎麼這麼會唱啊啊!】
【我願稱gaaxias為內娛第一a團!】
【時蘭:唔……】
【咋?我蘭很攻的好吧!】
高台隨兩人的聲部變換緩緩升降。
韓霽茗所在的平台抬升時,高音正刺破穹頂。io的高台下沉瞬間,低音恰好碾過地麵。
剛柔並濟恰似歌詞裡“八千裡路”的豪邁長卷。
將少年意氣與家國情懷揉成一團滾燙的火。
鏡頭繼續向後拉。
穿過漫天飄落的金箔碎屑,那些碎光在空氣中打著旋,像被風吹散的星子。
拂過朱紅色飛魚服的蟒紋時,像在鱗片上跳成細碎的火苗。
主舞台與延展台連接處的光影忽然“唰”地亮起,將兩道身影清晰勾勒。
時蘭與周思睿並肩站在銜接處,幾乎同時抬手。
時蘭自身側抬臂,手肘微彎。
吟唱聲自喉間溢出,帶著民族聲樂的底色。
又把把傳統民歌的亮嗓揉進了三分曠野氣。
不用直衝雲霄的尖音,改用混聲共鳴。
唱詞從他喉間淌出,竟帶著點策馬過草原的灑脫。
揮手間,飛魚服的前襟隨動作展開。
銀線繡就的蟒首仿佛要從布麵躍出,與他眼底的不羈交相輝映。
周思睿則揮手向前,抬至胸前猛地一握。
說唱字字如鐵蹄踏碎冰河。
韻腳從齒間迸出,額角淺淺暴起的青筋都透著股一往無前的狠勁。
兩種唱法交替輪轉。
輪到周思睿的吟唱部分,尾音帶著甩腔往上挑。
炸場的模樣與平日文雅模樣判若兩人。
兩道聲線再次交織。
低音如磐石穩立,高音似流星劃破。
燈光在兩人交錯的聲線裡流轉,朱紅色飛魚服被染成深淺不一的紅,像兩簇跳動的火焰。
【……唯有666,帥炸了!】
【好棒的台風,就、就那種掌握天下,舞台是我家的那種感覺誰懂啊?】
【蘭蘭的眼神好殺我!讓我不得不說一句:女王陛下請踩死我!】
【??】
【這吐字,完全不用看後麵的字幕,聽得明明白白。】
【聽得我頭皮發麻。】
【睿睿你怎麼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