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官立刻噤聲，敬畏地看了一眼醫療艙中的林薇，開始緊張地操作儀器。
李想和珊兒對視一眼，心中震撼。守望者序列？最初探索先驅？母親的身份似乎比他們知道的還要複雜和…尊貴？
指揮室晤，暗藏機鋒
安頓好母親和阿塔，留下珊兒在醫療部看守，李想在莉娜的引導下，來到了“星梭”號的指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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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室並不像想象中那樣龐大，反而顯得十分緊湊高效。中央是全息星圖，四周是環繞的控製台，幾名船員正在專注工作。一位身穿深藍色艦長製服、銀色短發、眼神銳利如鷹、看起來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女性，正背對著他們，凝視著星圖上那片殘骸帶和仍在發生的零星戰鬥。
她轉過身，目光如同實質般落在李想身上，帶著審視和一絲探究。她就是艦長艾拉。
“感謝你的信任，願意登艦。”艾拉開口，聲音與通訊中一樣柔和，卻蘊含著久居上位的威嚴，“我是‘星梭’號艦長，艾拉。你們的到來，以及外麵那些灰塔的鬣狗，都讓我很…意外。”
“灰塔？”李想捕捉到這個關鍵詞。
“一個信奉‘純淨進化’，視一切非他們認可的‘異端’為必須清除目標的極端組織。”艾拉走到星圖前，指著灰塔堡壘的徽記，“他們活躍於這片‘遠疆星域’已久，攻擊任何非其陣營的艦船和殖民地，尤其是…與方舟有關的任何存在。你們似乎被他們重點標記了。”
她頓了頓，目光再次聚焦李想，特彆是他那雙異色瞳孔：“更讓我意外的是你，年輕人。深淵的力量與方舟的印記在你體內達成了一種危險的平衡，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還有那位擁有‘守望者’印記的女士，和那個被深度汙染的孩子…你們的組合，非常…特彆。”
李想沉默著，沒有透露更多信息，反問道：“你們也是方舟？為何會在這裡？與‘啟明星’號是什麼關係？”
艾拉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問，揮手調出另一幅星圖，上麵標注著數個光點：“我們是‘方舟聯盟’的邊境偵查艦之一。萬年前方舟主體分散撤離後，部分艦船組成了聯盟，在偏遠的星域延續文明，同時尋找失散的同胞和傳說中的‘最終家園’。”
她指向星圖上一個遙遠的光點：“‘啟明星’號是探索艦隊中最大、也是最後失去聯係的方舟之一。我們一直在嘗試尋找它的下落，直到接收到你們發出的、混合了聖鑰和深淵能量的劇烈波動，以及灰塔異常的大規模調動，才推測可能與之有關，趕來接應，沒想到正好遇上你們。”
解釋合情合理，但李想心中的疑慮並未完全消除。艾拉的目光太過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而且她似乎對深淵力量並無一般方舟人員應有的排斥，反而…有種研究的態度。
“你們對深淵似乎很了解？”李想試探道。
艾拉微微一笑，笑容卻未達眼底：“在遠疆生存，必須了解所有可能遇到的威脅和…資源。灰塔癡迷於一種他們稱為‘秩序深淵’的力量，並試圖掌控它。而你，似乎天然就能平衡這兩種矛盾的力量，這很有研究價值。”
研究價值？李想右眼的暗金微微一閃。
就在這時，指揮室警報響起！
“報告！灰塔堡壘主炮再次充能！目標鎖定我艦！同時檢測到大量空間跳躍信號！是灰塔的增援艦隊！”
艾拉臉色一冷：“果然不肯罷休。啟動‘流光’屏障！所有戰鬥崗位就位！準備迎敵！”
她看向李想，語氣迅速：“看來沒時間慢慢聊了。李想，你的力量很特彆，或許能幫我們抵禦這次進攻。作為交換，我會提供關於‘守望者’印記的信息，以及…一張通往方舟聯盟前哨基地的安全星圖。那裡有更先進的醫療設施，也許能幫到你的家人。”
“如何選擇？”她目光灼灼地看著李想。
是將力量借給這個目的不明的艦長換取情報和暫時安全，還是冒險帶著重傷的家人再次逃離，麵對灰塔的圍剿和未知的星海？
李想的異色雙瞳中，光芒急劇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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