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河畔營地,李想和阿塔帶回來的消息讓林薇和珊兒震驚不已。
地底迷宮、幽綠獨眼的守石族、蘊含古老信息的黑色晶體、還有那指向大陸另一端的目標……這一切都超出了她們最初的想象。她們本以為“搖籃”隻是一個寧靜祥和的避難所,卻沒想到其下埋藏著如此驚人的秘密。
李想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開始詳細地講述他從黑色晶體中獲取到的信息。
首先,他提到了那幅模糊的地圖。儘管畫麵有些朦朧,但大致的輪廓還是能夠辨認出來。地圖上似乎標記著一些重要的地點,這些地點之間有著某種聯係,而且都與一個目標相關聯。
接著,李想著重講述了“鑰石”這個關鍵碎片。他說,根據黑色晶體中的信息,“鑰石”是打開某個重要通道或者解開某個謎題的關鍵物品。它可能隱藏著巨大的力量或者秘密,隻有找到並正確使用它,才能繼續深入探索這個神秘的世界。
然後,李想提到了“歸港”這個概念。他解釋說,“歸港”似乎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可能是這個世界中的一個避難所或者重要的據點。它可能與“生命序列”有著密切的關係,也許是解開“生命序列”謎團的關鍵所在。
最後,李想強調了“生命序列”的重要性。他說,“生命序列”是整個信息中的核心部分,它可能涉及到生命的起源、進化以及未來的發展。然而,關於“生命序列”的具體內容,黑色晶體中的信息並沒有給出太多的提示,隻是讓他意識到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線索。
李想儘可能詳細地分享了他從黑色晶體中獲取的信息,希望這些信息能夠對大家有所幫助,一起解開這個充滿謎團的世界。
“……所以,那顆晶體像是一個……信標?或者數據庫節點?”林薇努力消化著信息,手腕上的印記微微發燙,似乎也對這信息有所反應。
“更像是一個被埋藏了很久的‘路牌’。”李想沉吟道,“指向某個更重要的地方。守石族守護著它,它們的力量似乎也與那晶體同源,但更加……原始和本能。”
“它們怕我。”阿塔悶悶地補充了一句,語氣有些複雜。那些生物對他體內力量的恐懼,讓他再次意識到自己與“正常”的不同。
“但它們認可了哥。”珊兒看向李想,眼中充滿信賴,“哥,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要去地圖指的那個地方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想身上。
李想沒有立刻回答。他走到河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和遠處鬱鬱蔥蔥的森林。這片土地給了他們喘息之機,給了他們初步安身立命的本錢。營地雖然簡陋,卻充滿了家的氣息。貿然遠行,前往未知的、可能充滿危險的地域,絕非易事。
然而,那黑色晶體中所蘊含的信息,就如同磁石一般,深深地吸引著他。與此同時,源血之心與那顆神秘之星之間的共鳴,也如同交響樂中的最強音,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響,激蕩著他的靈魂。
這種驅使並非僅僅源於好奇,而是一種更為深刻的衝動。它可能涉及到他們力量的真正起源,這個星球隱藏的真相,甚至可能關係到未來是否能夠真正守住這份曆經千辛萬苦才獲得的安寧。
他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在內心湧動,催促著他去探索這一切。這個謎團如同一個巨大的旋渦,將他卷入其中,讓他無法自拔。
“我們必須去。”李想轉過身,目光掃過家人,語氣堅定但並非獨斷,“那裡的答案,可能關係到我們能否真正在這裡立足,也可能關係到阿塔能否完全掌控力量,甚至關係到審判庭未來是否會發現這裡。”
他頓了頓,聲音放緩:“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前路未知,危險可能遠超地穴。我們需要一起決定。”
營地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林薇首先開口,她走到李想身邊,握住了他的手,眼神溫柔卻同樣堅定:“想兒,你去哪裡,媽就去哪裡。我們一家人不能再分開了。而且,如果那裡真有能幫助阿塔的方法,再危險也值得一試。”
“我也去!”珊兒立刻站出來,眼神亮晶晶的,“我能感覺到,這片大陸充滿了生機,路上我一定能幫上忙!我可以找到食物和水源,也許還能和更多的植物溝通呢!”她不想再被留在後方擔驚受怕。
阿塔抬起頭,暗金的瞳孔中掙紮片刻,最終被決心取代:“我去。我的力量……惹麻煩,也能……打架。”他表達得簡單粗暴,但意思明確。他要去麵對,而不是逃避。或許在那遙遠的目標之地,他能找到與體內力量真正共存的方法。
家人的支持讓李想心中暖流湧動,也更覺責任重大。
“好。”他重重點頭,“那我們就不久留。但遠行之前,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接下來的日子,營地的工作重心完全轉向了為遠行做準備。
李想負責規劃和裝備。他利用現有材料加固了梭形舟的起落架,將其變成一個可以拖行的負重橇車,用於裝載物資和疲憊時的歇息。他打磨了更多武器,用堅韌的木材和獸骨來自珊兒溝通後自然死亡的小型動物)製作了長矛和弓箭,雖然簡陋,但總好過赤手空拳。能量手槍被小心收好,作為最後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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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花了大量時間研究那幅地圖,結合數據庫裡有限的地理信息和星象觀測,大致規劃出了一條相對安全、沿途有水源標記的路線。
林薇和珊兒則成了後勤主力。珊兒幾乎日夜不休地與周圍的植物溝通,催化采集了大量的果實、塊莖,並將它們晾曬或用特殊方法處理,製作成耐儲存的乾糧。她還發現了一種堅韌的藤蔓,分泌的汁液能讓獸皮變得柔軟防水,於是他們有了簡易的水袋和遮雨披風。
林薇則用守望者能量細心處理每一份食物和清水,注入微弱的穩定能量,延長其保質期,甚至能輕微提升恢複體力的效果。她還將營地周圍有用的藥草采集一空,搗碎製成基礎的傷藥和解毒膏。
阿塔的訓練也更加刻苦。他不再僅僅滿足於感知,而是在李想的指導下,開始嘗試引導那絲發絲般的、受控的深淵之力。過程依舊痛苦萬分,每一次都像在撕裂靈魂,但他的控製時間在緩慢增加,甚至偶爾能將其附著在木矛尖端,瞬間爆發出可怕的穿透力——碎然隻有一擊之力,之後就會虛脫。
他還發現自己對危險有著超乎常人的直覺預警,這或許也是深淵力量的贈禮。
十天後,一切準備就緒。
拖車被裝得滿滿當當,雖然大多是粗糙的自製品,卻凝聚著一家人的心血與希望。
黎明時分,他們最後看了一眼初具規模的河畔營地,這裡留下了他們最初安定下來的汗水與希望。
李想拉起了拖車的主要負重帶,林薇和珊兒在兩側助推,阿塔則手持長矛,走在最前方負責警戒——他的危險直覺是最好的探路儀。
“出發!”李想一聲令下。
一家四人,拖著滿載的行囊,離開了暫時的避風港,踏入了廣袤未知的“搖籃”大陸,向著地圖指引的遠方,開始了漫長的跋涉。
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前方是密林、山丘、河流以及無數未知的挑戰。
但他們的目光堅定,步伐沉穩。
家園不再隻是一個地點,而是彼此相伴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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