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燕用手肘捅了捅她，壓低聲音：“哎，你和陸首長真的不認識啊？”
王春蘭聲音悶悶地說道：“真的不認識，你彆瞎打聽了。”
孫燕見到她不願意說的樣子，也不逼迫她了。
想了想，繼續開口道：“那成，你不認識就不認識吧，我在樓上左轉彎那兒給你留了一間包廂，你表哥周勝利也在包廂裡等你很久了，你趕緊去吃飯吧，我陪領導去了。”
王春蘭心神恍惚地點點頭，孫燕給她準備了幾個好菜，但她晚上這一頓飯卻吃得索然無味。
周勝利看著她魂不守舍的樣子，擔憂地問：“春蘭你今天咋了？怎麼陪孫燕接待了領導回來就這幅模樣？”
王春蘭搖搖頭：“我沒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表哥你吃完飯了吧？我們走吧。”
他們下了樓，站在飯店門口，王春蘭突然下意識地看向陸懷安坐的那輛紅旗轎車。
車裡黑黢黢的，連個人影也沒有。
王春蘭說不出心裡是期待還是失落，告彆周勝利後，就恍惚地往家裡走。
到了家，“吱呀呀”一聲，王春蘭把門閂打開。
忽然一個大高個人影從屋裡衝出來，他看到王春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媽！你這幾天都去哪了，你咋現在才回來啊？！我差點都要去找公安了！”
王春蘭看到老四趙衛東，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散得一乾二淨。
也是，她都四十幾的了，家裡還有好幾個娃，怎麼見了陸懷安還跟小姑娘一樣懷春？
說不定人家早都娶妻生子，也生了好幾個孩子了。
誰年輕的時候沒幾個暗戀對象？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她還在乎他乾嘛？人要向前看！
王春蘭這麼一想，瞬間就把當年的暗戀對象拋在腦後。
趙衛東搖著親媽的胳膊：“媽，你都不知道這兩天你沒回來我是怎麼過的，一到飯點，彆人家老遠就能聞到肉香味，就隻有咱家，灶台跟我的心一樣涼！”
王春蘭斜眼撇他：“你一個大男人，長手長腳的不會做飯？還要等著我像個老媽子一樣伺候你？”
“媽，話不能這麼說啊，以前都是你給我們做飯的，我哪裡會做菜……”
趙衛東小聲嘟囔道，語氣還帶了點抱怨。
王春蘭一聽這話就來火了，就是她以前瞎了眼給他們慣的！
她狠狠給趙衛東一個腦瓜子：“那好我今天就告訴你，從今兒起我不但不給你夥食費，以後我也不給你做飯！你要是不想餓死就自己做！”
趙衛東差點驚呆了：“你真是我親媽啊！這兩天媽你不回來，我都是跟隔壁孫大娘借兩根紅薯填肚子，我現在還欠著人家的債呢！”
王春蘭翻了個白眼：“誰欠的債誰自己還，你欠大娘的你自個想辦法還上，彆指望我替你還！”
屋內瞬間響起一陣哀嚎聲。
趙衛東還想說些挽救一下，卻看到王春蘭忽然掃了一眼屋內。
她聲音冷冽地問趙衛東：“你妹妹趙秀娥呢？”
趙衛東眼神飄離，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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