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蘭被她這番話直接氣笑,都什麼時候了,趙秀娥還能犯戀愛腦。
王春蘭眼皮都沒抬,沒搭理趙秀娥,轉頭就跟民警就走了。
“媽!”趙秀娥氣得直跺腳。
許母看見兒子被帶走也急了,衝上去拽警察的袖子。
“你們憑啥抓人,我兒子連雞都不敢殺還能殺人?哪個黑心爛肺的誣告我兒子,你們有證據嗎就捆人?!”
警察同誌也好聲好氣的回答,“要是你兒子真的清白,跟我們走一趟說清楚就能回家,要是你再攔著,反倒顯得心裡有鬼。”
許長河也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了,今天絕不能跟警察走,否則他是有去無回!
許長河立馬朝許母大喊:“媽你救救我,你想想你兒子怎麼可能會殺人,你知道他們會不會把我抓回去用刑逼供!”
許母也很給力,死死抓著警察不放:“對,現在嚴打期間哪個嫌疑人有好果子吃?你們這些天殺的都是用刑逼供,警察咋了?警察就對逮捕誣陷良民?你們就是舊社會的土匪!”
群眾們聽到許家的動靜,早就圍過來看熱鬨,他們聽了許母的話,對警察同誌指指點點。
許母抓得很緊,民警不敢大力掙脫她,畢竟她也有些年紀了,萬一把她弄傷更有理說不清了。
迫於群眾壓力,民警隻能當場審訊許長河,問道:“根據法醫驗屍推斷,受害者死於一個月前,上個月十五號左右,受害人家屬說受害人臨走前說要去找你,十五號那幾天你在乾什麼?”
許母聞言,狠狠瞪了王春蘭幾眼,都是這個攪家精害她兒子的!
許長河早就想好了說辭,鎮定的回答,“警察同誌,那幾天我都在家睡覺,那個叫趙滿倉的根本就沒找過我,我這人平時連雞都不敢殺,你們肯定找錯了。”
許長河打算咬死不承認,反正他爸媽都不在家,也沒人證明他說的是不是假話。
而且十五號那天殺了趙滿倉後,他滿手鮮血也不敢跑回家,生怕被人撞見,特意等到淩晨沒人看見他才溜回家。
誰知許長河一說完,和王春蘭聊天那個老大爺卻說道:“不對啊許小子,上個月十五號我明明看你慌慌張張的跑回家。”
許長河臉色霎時蒼白,許母和趙秀娥一愣,警察同誌緊緊盯住老大爺。
許長河怕老大爺吐出更多東西,立馬否定他:“大爺你上了年紀,記憶力差,你肯定記錯了。”
老大爺小聲嘀咕道,“怎麼可能?十五號是我外孫的生日,我出門給他過生日弄到後半夜,正好回家在樓下撞見你,我當時還想喊你來著,但你鬼鬼祟祟跑得飛快,那天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老大爺話音剛落,許長河就知道自己要完了,他心裡漸漸湧出絕望。
群眾們也開始發出一聲驚呼,指著許長河竊竊私語。
“我就說這姓許的不是好東西,整天穿個喇叭褲,叼個煙在街上晃悠,就愛偷雞摸狗遲早要出事!”
“沒想到他還有那個膽子敢殺人,我呸真是不怕遭天譴,現在好了,公安同誌來收他了!”
“他爹媽咋養出這麼個禍害?他媽也不是啥好貨色,我和他媽是同個廠的,聽說她和領導有點那關係,他爸也整天打麻將不回家,兒子殺人也不管,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許母聽後麵色猙獰,咬牙切齒的撲向群眾,揮舞著爪子:“你們這群爛舌根的再敢說,看老娘不撕爛你們的嘴!”
群眾們發出驚呼,嚇得連連往後退,有的抱起小孩趕緊跑了。
警察皺起眉頭,一邊按住許母的肩膀,一邊讓其他同事把許長河帶回派出所。
許母聽了老大爺的話,也知道這事兒子是真的跑不了了,但她就許長河一根獨苗苗,哪能眼睜睜看自己兒子完蛋?
許母哭嚎著掙脫警察的束縛,但警察這次可不怕她了,許長河八成就是殺人凶手,不能讓許母胡來。
最後,許母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