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打開一個壇子,嗡嗡的聲音傳出來,她把手放進去,抓出一把蒼蠅。
有幾隻從指尖縫隙中飛出來,沒入蒼白的頭發中不見蹤影。
手裡的蒼蠅被拍在攤平的泥土上。
謝長歡本以為奶奶不知道自己頭發裡有蟲子,沒想到她把手伸進頭發中,再拿出來的時候,手中握著一堆正在蠕動的白蟲,還夾雜著一些可疑的腐肉。
一起抹在蒼蠅餅上,卷吧卷吧遞給謝長歡:“大孫子,趁熱吃。”
“這麼美味的東西,先給我大孫女,奶奶再給我做一個。”
聽他這麼說,奶奶渾濁的眼中再次出現欣慰。
“好好好,我大孫子果然長大了!”
謝長歡拍拍大孫女的肩膀:“大孫女,爺爺還是很疼你的吧!”
“嗬嗬——”
謝長歡不太能分得清,她說的這個嗬嗬,和他說的嗬嗬,是不是同一個意思。
大孫女一臉幸福地吃掉手中的卷餅,泥巴在她稀稀拉拉的牙齒間翻滾,蟲子在其中跳躍,再“咕咚”一聲咽下去。
給謝長歡都看餓了。
就在奶奶的餅已經做到最後一步的時候,謝長歡聽到外麵有人喊他。
出去一看,是範九安。
穿著長及小腿的黑色羽絨服,襯得臉更白。
他的臉色一向帶著不健康的白,可能和他從小體弱多病有關。
謝長歡小跑著出去,伸手把他衣服上的帽子蓋在頭上,對著雙手哈氣搓搓,又把手放回口袋。
“寒風吹頭容易著涼,你身體不好,要多注意。”
“你怎麼知道我身體不好?”
範九安垂眸看著他,丹鳳眼尾的黑色淚痣,被長而濃密的睫毛陰影蓋住。
兩人站在一起,範九安要高半個頭。
“啊?”謝長歡一臉迷茫,“同學們都這麼說,難道不是嗎?”
範九安嗯了一聲,看向門口好奇張望的老太太,歪頭對謝長歡說:“出去轉轉?”
“好!”謝長歡對門口兩個老人大喊,“奶奶,大孫女,我和朋友出去玩會,彆想我!”
說完,也不顧對方什麼反應,拉著範九安就跑。
他可不想留下來吃蟲蟲至尊披薩!
範九安掙脫他的手,反握住他的手腕說:“你不知道路,我帶你過去,其他玩家都在那等著。”
瞧著病殃殃的人,手卻很熱。
而他這身強力壯的手腳比冰塊還涼,謝長歡開始思考,到底是誰身體不行?
沒多久,範九安停在一棟帶著小院的平房前,敲了幾下門。
這個房子看上去已經荒廢好久,不像有人在住,而且這個位置很偏,最近的村民家到這步行都得十分鐘。
開門的人相貌平平,屬於扔人堆裡都找不到的存在。
他警惕地看看兩人,記得那身衣服,卻不記得哪個是範九安,乾脆問:“最後一個玩家?”
得到肯定的回複後,關上門。
院子裡雜草叢生,中間被清理出一條可供一人通行的小道。
謝長歡跟著進了主屋,裡麵坐了兩女一男,正在圍著一個鐵盆烤火,鐵盆旁放了幾根備用的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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