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人的尖叫聲響起。
範九安猛地睜開眼，分不清自己到底睡沒睡著。
他輕輕晃動旁邊的人，“謝長歡，醒醒，出事了。”
沒有反應。
“長歡！”
“嗯？”謝長歡騰地坐起來，身上帶著殺氣，“怎麼了？”
“謝長歡？”範九安不確定地又喊了一聲。
看到他，謝長歡身上的冷意一下子散開。
沒等他問，外麵接連響起兩道開門聲。
“我們也去看看。”範九安說。
謝長歡很舍不得離開暖和的被窩，這是第一次覺得，冬天也挺溫暖。
他不情不願地穿好外套，跟在範九安身後。
女生房間亮著燈，有說話聲。
兩人走進去，範九安問：“怎麼了？”
陸青臉色慘白，身上披著外套，看了兩人一眼，帶著哭腔說：“我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覺得有人在旁邊呼吸，還帶著腥臭，一睜眼，看到床邊有個黑影，瘦瘦巴巴，身形像是男人，琉璃開燈後，他就不見了！”
謝長歡掃視一圈，窗戶是鎖著的，這房間沒有衣櫃，床側邊縫隙小，人應該鑽不進去。
“門是鎖著的嗎？”他問。
孟琉璃點點頭：“女孩子睡覺當然要鎖門才有安全感！”
再次看了眼床底，謝長歡說：“把床掀開看看。”
三人合力將床掀開，問範九安：“有東西嗎？”
範九安搖搖頭。
放下床，王可可說：“女生單獨睡確實危險，要不我們六個人睡一起？”
“床也擠不下啊！”謝長歡攤手。
“沒事，它剛來過一次，應該不會再來，大家都回去睡吧，有琉璃陪我，沒那麼害怕了。”
陸青不太好意思讓這麼多人因為她而睡不好。
“不介意的話，可以男女生混住，畢竟還是命比較重要。”
趙明突然開口。
謝長歡摸了摸下巴，說：“先找人問問唄！”
“王婉？”範九安問。
“賓果！”謝長歡打了個響指，當先走出房間。
他來到王婉房間門口，敲了幾下門。
“誰呀？”女人的聲音聽著有點神經質的感覺。
“開門，有點事問你。”
“不行，不能開門！”王婉態度很堅決。
謝長歡試著擰了一下，沒擰開，他腳剛離地，被範九安拉住了，衝他搖搖頭。
初二才結婚，萬一得罪了王叔，就沒地方住了。
謝長歡目光不經意掃過其他幾個跟過來的玩家，見他們也是一臉不讚同，隻好放棄暴力破門。
他抹了把臉，又抓亂了頭發，拉著範九安往樓下跑。
其他幾人不明所以，跟了上去。
“叔、嬸子，有人對我圖謀不軌！”謝長歡大叫。
一樓靠邊的房間開了門，王叔披著外套走出來，凍得吸了吸鼻子問：“怎麼了？”
“叔，我睡到半夜，床邊突然站著一個人！”
“什麼？”王叔大驚，“那人長什麼樣？”
謝長歡回憶著說：“特彆瘦，跟竹竿兒似的，嘴還特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