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門被打開，屋子裡很黑，什麼都看不見。
裡麵走出一個人，形銷骨立，麵容呆滯。
眼睛腫得像核桃，眼下烏青一片，像是很久沒有睡過好覺。
王嬸笑著給王婉介紹：“這幾個都是村裡的年輕人，你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哩！”
王婉沒有反應，玩家們很謹慎，不敢搭話。
王嬸笑容凝固一瞬，將托盤放到桌上，拉著王婉坐下，掀開紅布。
托盤上分彆是一團線、一雙鮮紅的皮鞋和一套首飾。
看到首飾上的白色骨頭，陸青猛地看向謝長歡。
遊戲不可能讓他們用動物的骨頭，這必定是人骨，可若是如此，這兩人怎麼會一起回來？
她悄悄地遠離二人，往孟琉璃那邊湊，想到她帶回來的紅鞋，看了一眼，捂著嘴乾嘔。
“媽，我不想嫁人。”王婉語調平淡，沒有起伏。
“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呢，婚期都定了，哪能說悔就悔！”
王嬸說著話，給她戴上首飾，又拿了個鏡子過來，說：“你瞧，多好看。”
她指著謝長歡和範九安說：“還是這兩個人去給你打的首飾，結婚那天，可得好好跟人家喝兩杯。”
“還有這婚鞋，是孟琉璃去給你做的，當時還有另一個人，不過沒回來。”
“他們明天還要幫你做婚服呢！”
她說誰，王婉就看向誰，像是要記住這一張張臉。
“嬸子，我怎麼覺得您這話聽著這麼不得勁，跟指認凶手似的，這不都是您跟王叔讓我們去做的嗎？”謝長歡開玩笑似的說。
王婉看了一眼王嬸，又看向門口。
“亂說什麼？”王嬸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她轉移話題，“還沒問你們呢，這上麵骨頭挺好看，哪來的？”
“狗的唄！不然還能是人的？”謝長歡盯著王嬸。
他的眸子漆黑，雖是笑著，但裡麵帶著徹骨的寒意。
王嬸結巴道：“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用人骨，那是犯法的。”
“對啊，那是犯法的。”
謝長歡意味不明地重複一遍，忽然提高音量問：“王叔呢？”
“他去山、上動邊的小店買菜去了，說是要好好感謝你們。”王嬸一番話說得彆扭。
“你們也覺得我該嫁人嗎？”王婉盯著幾人問。
“你嫁不嫁人跟我有什麼關係，王嬸，感謝就不必，我們兄弟累了一天，想早點休息。”
說完，謝長歡拉起範九安就要走。
“等等！”王婉叫住兩人，看向範九安：“你說。”
範九安冷冷道：“與我無關。”
“我還小哦，不懂這些，你開心就好。”孟琉璃說完，也跟著站起身。
她伸了個懶腰，對陸青說：“你覺得我們兩個女生一起不安全，今天隨你去哪。”
三人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陸青稍作猶豫：“我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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