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九安聲音突然冷下來：“等你好了我們就想辦法出去。”
他說完，蹲在女娃娃身邊，把頭上破掉的皮向外扒開，粘連得很緊，隻能掀起一點，就是那一點，讓他瞪大了眼睛。
注意到他的表情，謝長歡趴在床邊，當看到皮內可疑的暗紅色時，心中頓時有了個猜測。
娃娃被翻了個麵，很重。
她背上有一根細長的鐵鏈，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是什麼特彆的裝扮。
範九安提起鏈子，帶起下麵的皮，鏈子和皮縫在一起，看著像是為了遮蓋底下人皮縫合的痕跡。
“喏，”謝長歡下巴放在胳膊上，歪著頭，另一隻手把刀遞過去，刀尖對著自己，一副乖巧的模樣，“割開看看唄。”
範九安看向他，眼睛快速眨了兩下，忽略心底宛如羽毛輕輕劃過的觸感，從他白嫩纖長的手中小心地拿過刀。
兩人指尖相觸，彼此腦中都想到十指相扣的畫麵。
“咳咳！”
範九安咳嗽一聲，像是要遮蓋什麼。
“我、我拿了。”
“拿吧，小心點，彆劃著手。”謝長歡語氣坦蕩的像是真的不記得一樣。
範九安有些失落地點點頭，注意力放回娃娃身上，割開線，把皮扒開後，露出一副白骨。
娃娃背麵的皮和骨呈分離狀態，正麵緊緊相貼，骨與皮之間有白色的痕跡，像是用膠水粘在一起。
“人皮、人骨，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想把真人做成娃娃，沒必要扒皮剔肉吧？沒有血肉的支撐，手感也不好啊！”
聽他提到手感，範九安好不容易才壓下回憶的衝動，沉聲道：“也許，他們對骨和皮有不同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這娃娃還不是同一個人做的？”謝長歡挑眉，隻有驚訝。
他時常覺得自己的血是冷的，心也是冷的，除了範九安，沒人能牽動得了他的情緒。
一個娃娃由幾個人做成對他來說無所謂，重要的是，這個副本要怎麼通關。
男娃娃也是一樣，裡麵是人骨，外麵是人皮。
兩人這才仔細看娃娃的臉，相貌都屬於上乘，好看，但是很假。
不像是自己長成那個樣子，而是經過後期加工。
謝長歡身體勉強休息過來，下床拉伸著問：“九安，你找到出去的辦法了嗎？”
範九安走到一個地方，敲了敲說：“這裡是塊板，娃娃裡的鬼魂就是從這離開。”
他指的地方，是進來的那麵牆正對麵。
“啊！救命啊！”
求救的女聲從板後的空間響起，腳步聲逐漸靠近。
謝長歡走到板前，用力踹上一腳，一整塊牆板應聲倒下。
已經跑過去的人回頭，看到站在光裡的兩人，驚喜道：“是你們！”
走廊沒開燈，被黑暗籠罩著。
女人走回來一點，謝長歡才看到是陳嬌嬌，問她：“你這是？”
陳嬌嬌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跑過來的方向，那邊有個透著光的房間，說：“你們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去看。”
“沒興趣，”謝長歡搖頭，“你是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