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充斥著黴味和灰塵的味道，看上去已經很久沒人居住。
房間不大，所有陳設儘收眼底。
地上有明顯的腳印，應該是昨晚王青葉留下的。
範九安順著腳印走到梳妝台邊。
桌麵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範九安指著桌上一塊乾淨的位置道：“這裡之前有東西，剛被拿走。”
謝長歡湊過來，伸手比畫了一下：“長方形的，會是什麼東西呢？”
梳妝台的幾個抽屜全部被打開，裡麵有些首飾，幾乎都是蝴蝶形狀。
“看來，這個房間的主人很喜歡蝴蝶。”謝長歡摸著下巴道。
“可能吧。”範九安沒有急著下定論。
他打開衣櫃，裡麵掛著有稍許褪色的女士衣服，顏色偏豔麗，看著像是年歲不大的女孩衣服。
再找不出其他線索，兩人才出門。
王管家見兩人出來，喝道：“你們怎麼進去的？”
“啊哦！被抓到了！”謝長歡小聲道，麵上卻沒有做壞事被逮個正著的尷尬。
範九安將鑰匙插進鎖內，輕輕一擰，鎖被打開。
謝長歡在一旁補充：“就是這樣咯。”
他問的是這個嗎！
王管家皺緊了眉頭：“鑰匙哪來的？”
謝長歡蹲下，拿開青磚指著道：“喏，就放在這。”
“這是六小姐的習慣，你們怎麼會知道？不對！你們為什麼要進這個房間？”
王管家這才想到重點。
“不是你讓我們自己調查嗎？”謝長歡反問。
王管家嘴巴動動，無法反駁，隻好道：“你們看完了吧，趕緊離開！”
“這間屋子住的是六小姐？她……”範九安問。
王管家接過話：“因為詛咒，六小姐在幾年前已經被老爺送出王家，誰都不知道去了哪。”
“你們小姐房間裡好像少了個東西，大概這麼長，這麼寬。”謝長歡說著，用手比畫了一下尺寸。
“是照片，”王管家解釋，“當時來過一個洋人，帶著個黑色的大玩意兒，他說那叫照相機，給老爺和少爺、小姐們拍了個合照，沒過幾天洋人送過來幾張一樣的照片，少爺、小姐們各得了一張。”
“隻拍過那一次？”範九安問。
管家確定地說：“隻有一次。”
謝長歡和範九安對視一眼，如果每人隻有一張合照，按理說應該很珍惜，為什麼沒有帶走？
謝長歡理直氣壯地伸手：“恭喜發財，合照拿來。”
王管家沒忍住白了他一眼：“跟我來。”
他走在前麵，謝長歡得意地撞了下範九安的肩膀，驕傲的小眼神好像在說：厲害不？
範九安揚起唇角，微微點了點頭。
管家停在東邊某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五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