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朵花兒與土壤交接的地方,都覆蓋著一層白色晶狀粉末,顯然是主人精心施加的肥料。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聞著令人不適。
範九安被這濃香熏得頭暈胸悶,一轉頭,謝長歡正蹲著,興致勃勃地撥弄那些花朵。
突然,一朵花自杆兒上脫落,掉在地上。
謝長歡忙舉起雙手,表情無辜:“不是我!”
看見範九安麵色有些發白,忙站起來,還不忘撿起掉落的那朵花,幾步走過去將人攬在懷中問:“怎麼了這是?”
範九安眉頭緊皺,抬手捂著胸口:“這裡有點悶。”
謝長歡麵色立即凝重起來,果斷道:“我們回去!”
他鬆開握著花的手,一把將範九安抱起,重新沒入黑暗中。
直到頭頂撞上堅硬的東西,他後退一步,低頭問:“九安,你怎麼樣?”
沒有任何回應。
謝長歡這才反應過來,懷中人的身子軟綿無力。
他將人放在台階上靠著牆,伸手試了下鼻息,還好,呼吸均勻。
擔心範九安的身體,謝長歡急了,手上蓄力,揮起拳頭對著頭頂重重地打過去。
“咚!”一聲,頭頂那不知是什麼的材料,隻是微微晃動了幾下。
謝長歡再揮出一拳,頭頂依然隻是輕微的晃動。
他不信邪,咬著牙一拳又一拳猛擊過去。
遠離了那片濃香的區域,範九安神誌逐漸恢複清明,耳鳴的症狀剛減輕,便聽見令人心驚的咚咚聲,那是骨肉與硬物相撞的聲音。
“長歡,停下!”
已經打紅了眼的謝長歡乍聽到熟悉的聲音,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慣性又揮出幾拳,直到範九安又喊了一聲,他才停下,第一時間先關心範九安:“現在感覺怎麼樣?”
範九安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了,反應過來他看不見,牽起他的手,觸到了溫熱的液體,燙得他心口一跳。
“你流血了!”
他的語氣急促,帶著擔心與生氣,氣自己沒用,連一點香味都扛不住,害得謝長歡為他受傷。
“我們回去,那邊有光,我給你包紮。”範九安不由分說地拉著他手腕就想走。
謝長歡的雙手早已在一拳一拳中,被震得麻木,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出去。
他手臂往後抽:“不行!你這小身板受不住那花香!”
範九安氣急:“受不住也得受!老子的身體自己做得了主!”
從來沒有哪一刻,能讓他如此痛恨自己沒用。
謝長歡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摸了摸鼻子,輕聲道:“九安,我真的不疼,回去也行,你把鼻子蒙上,至少能少吸點味道不是?”
少年放軟的嗓音讓範九安心裡頭更不是滋味,明明是為了他才受的傷,還得反過來照顧他的情緒。
謝長歡的手腕冷不丁被鬆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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