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警笛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坑口礦上的寂靜。
兩輛警車呼嘯而至,幾名警察迅速下車。
領頭的警察身材魁梧,國字臉,濃眉下一雙銳利的眼睛掃視著現場,正是坑口鎮派出所的王所長。
“誰報的警?”王所長沉聲問道。
文大爺趕緊迎上前去,指著地上被捆成粽子的徐老三,說道:
“警察同誌,就是他!他故意破壞礦上的設備,還想炸毀礦井!”
徐老三看到警察來了,頓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大聲喊冤:
“警察同誌,冤枉啊!是趙大發,是趙大發指使我乾的!他給了我五千塊錢,讓我……”
“閉嘴!”王所長一聲怒吼,嚇得徐老三立馬噤聲。
王所長走到李改燈麵前,問道:“怎麼回事?你詳細說說。”
李改燈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王所長。
從發現鼓風機故障,到徐老三的異常舉動,再到文大爺的證詞,包括趙鐵柱修電線,他都說得清清楚楚。
王所長聽完後,眉頭緊鎖。
他看了看地上瑟瑟發抖的徐老三,又看了看一臉憤懣的李改燈。
沉吟片刻,王所長說道:
“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你先帶我們下去看看現場。”
李改燈點點頭,帶著王所長和幾名警察下到了礦井。
礦井下,鼓風機已經正常運轉。
幾名警察拿著手電筒,仔細勘察著現場。
“王所長,你看!”一名年輕的警察指著鼓風機旁邊的電線,“電線被人剪斷過!新痕跡,又新結上的!”
王所長走過去,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了一番,又用手電筒照了照周圍的環境,臉色變得更加凝重。
“這不是簡單的破壞,這是蓄意謀殺!”王所長沉聲說道,“如果鼓風機長時間停止運轉,井下的氧氣就會耗儘,到時候……”
王所長沒有再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後果的嚴重性。
李改燈明白,如果不是趙鐵柱及時發現故障,冒著危險排除故障,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個趙大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李改燈咬牙切齒地說道。
“先彆急著下結論,”王所長拍了拍李改燈的肩膀,“我們還要進一步調查取證。”
從礦井上來後,王所長將徐老三帶離礦區,去了派出所。
文大爺喝了一口茶,重重地將茶杯放在桌上,對李改燈說道:
“改燈,依我看,我們現在就去趙大發家,和他當麵對質!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李改燈眉頭緊鎖,沉思片刻,說道:
“文大爺,你說的有道理,可是趙大發會不會為防萬一,早就已經跑了?”
文大爺冷哼一聲,說道:
“跑?他能跑到哪裡去?他家的根在這兒,他能丟下這一切遠走高飛?依我看,那小子說不定還在家裡睡大覺,做著他的春秋大夢呢!”
話音剛落,院子外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李改燈和文大爺聞聲望去,隻見楊二哥的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院門口,趙鐵柱和楊二哥一前一後地從車上走了下來。
李改燈急忙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鐵柱,你的身體怎麼樣?醫生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