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歹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痛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大聲喊叫，隻能低聲下氣地說：
“就我們兩個，真的就我們兩個！”
李便燈加重語氣，怒喝道：“少給我耍花招！不說實話，彆怪我不客氣！”
說著，他揮舞著棍子，在空中發出呼呼的破風聲，嚇得兩個歹徒瑟瑟發抖。
矮個子更是嚇得屁滾尿流，帶著哭腔說：
“大哥，我們真的隻有兩個人，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
高個子也跟著求饒：
“是啊是啊，我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發發慈悲，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李便燈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他們的鬼話，他繼續逼問道：“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黑暗中，隻能聽到倆歹徒粗重的喘息聲，他們似乎在極力地忍耐著疼痛，以及心中的恐懼。
他們先後咳嗽了一下，像是在彼此鼓勵，又像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片刻之後，他們不約而同地沉默起來，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李便燈轉身走向牆邊，他的腳步在寂靜的店鋪裡顯得格外沉重，一下，兩下，三下，每一步都像是敲擊在兩個歹徒的心頭。
他摸索著牆壁，找到了電燈開關的位置，用力一按，“啪”的一聲，明亮的燈光瞬間驅散了店鋪裡的黑暗。
李便燈的眼睛微微眯起，適應著突如其來的光亮，然後，他的目光慢慢地落在了地上那兩個被貨架壓住的身影上。
高個子躺在地上，扭曲的姿勢仿佛一幅怪誕的畫作。他原本就瘦削的臉頰更加凹陷，尖尖的下巴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在燈光下閃著油光。
他那件肮臟的黑色夾克沾滿了灰塵和汙漬，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主人的落魄。
他的一條腿被沉重的貨架壓得死死的，另一條腿則扭曲成一個不自然的角度，仿佛隨時都會斷裂。
他牛仔褲的膝蓋處破了一個大洞，露出裡麵臟兮兮的皮膚，傷口周圍還滲著血絲。
矮個子則被壓在貨架的另一邊，他漲紅了臉，粗重的喘息聲如同拉風箱一般。
他那張圓滾滾的臉上，橫肉因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五官幾乎擠成了一團。
他脖子上那條原本耀武揚威的粗大金鏈子，此刻也黯淡無光，仿佛在嘲諷著主人的虛榮。
他身上的襯衫扣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撐爆，露出裡麵油膩的皮膚。
李便燈舉起手中的鐵棍，用棍子的一頭輕輕地杵了杵高個子的肩膀，冷冷地說道：
“說吧，是誰指使你們來的？不說實話，可就彆怪我手中的棍子不客氣了！”
兩個歹徒麵對李便燈的逼問，臉上滿是驚恐和慌亂。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拚命地編造著謊言。
“大哥，真……真的沒有人指使我們。”
高個子顫抖著聲音說道，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仿佛吞咽著一顆巨大的苦果。
“我們……我們隻是……隻是手頭有點緊，所以才……”
“手頭緊？”李便燈打斷了高個子的話，他冷笑一聲，將目光轉向矮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