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改燈嘴唇動了動，幾乎要脫口而出小霞被趙老四推下黃河的事情。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不想讓趙前亮再擔驚受怕。
小霞握住趙前亮的手，輕聲說：“娘，我們都小心點。”
“娘，等你去安西了就安全多了。”李改燈安慰道。
“安西就安全了？那個錢玉芳不是和便燈一個小區嗎？”趙前亮反問道，“她要是想使壞，豈不是更方便？”
“城裡人多眼雜，她做壞事更容易被人發現。”李改燈解釋道。
“娘，你去了哥哥家，沒事就彆出門了，在家看看電視，做做飯，安全第一。”
趙前亮笑了笑：“那當然，我在安西又不認識人，肯定就在家裡洗衣做飯看電視了。”
李改燈繼續補充道：“小姨說，馬春芳罵錢麗罵得可難聽了，周圍的人都圍著看熱鬨。”
“具體都罵了些什麼？”趙前亮的好奇心被完全勾起來了。
“小姨說，馬春芳指著錢麗的鼻子罵她是狐狸精，勾引趙老四，還說……”
李改燈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還說什麼？”趙前亮追問道。
“還說讓錢麗把趙老四買的房子還給她。”李改燈壓低了聲音，“總之，很扯眼球。”
“這馬春芳也真是的，居然就瘋了。”趙前亮搖頭歎息，“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誰說不是呢。”李改燈附和道，“不過這事也給我們提了個醒，這趙老四可不是個善茬，咱們得多加小心。”
“是啊，小心駛得萬年船。”小霞也跟著說道。
“可不是嘛。”李改燈點點頭，“所以娘，你去了安西，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趙前亮笑著保證道。
“嗯，那就好。”李改燈這才放下心來。
“對了，這趙老四到底乾了什麼壞事，讓你這麼擔心？”
趙前亮再次問道，她始終對這個問題耿耿於懷。
李改燈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母親真相，他不想讓母親擔心。
“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不太乾淨。”他含糊其辭地說道，“總之，不是什麼好人。”
“哦，這樣啊。”趙前亮雖然還有疑問，但也沒有繼續追問，“總之，你們都要小心點。”
“娘，你放心吧，我們會注意的。”李改燈再次保證道。
話題不知不覺地轉到了餐廳的未來，空氣中夾雜著一絲凝重。
“娘，你的年紀也越來越大了，”李改燈緩緩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關切，“即使不去幫哥哥看孩子，我也逐步不讓你去餐廳辛苦了。”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發出輕微的叩擊聲。
趙前亮笑了笑，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
“也沒啥，”她擺擺手，語氣中充滿了不服老的精神，“我還乾得動呢！”她挺直了腰板，仿佛要證明自己依然充滿活力。
李改燈將目光轉向小霞，語氣變得更加認真。
“小霞，”他說道，“你也不可能以後一直在餐廳乾。”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堅定，仿佛已經做出了某個重要的決定。
小霞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我有啥不能一直乾的？”她不服氣地反駁道，“我身體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