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鳳凰寺廟斑駁的朱紅大門,寺廟外喧囂的市井之聲一下子湧入耳簾,與寺內靜謐的氛圍形成鮮明對比。
李改燈走在前麵,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嘟嘟的等待音在此刻顯得格外漫長。
電話接通,李改燈語氣沉穩地向接線員報案:
“您好,我要報案,我們抓到了趙老四和他的保鏢……”
他頓了頓,補充道:“就在安西古城鳳凰寺門口。”
接線員詢問更詳細的情況,李改燈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包括趙老四的真名,以及保鏢這個壯漢的體貌特征。
他著重強調了之前有人打電話威脅他的事,模仿著威脅者的語氣,語氣誇張地說道:
“他說他能保趙老四平安無事,還說我敢抓趙百萬就讓我不得好死!”
李改燈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仿佛威脅的聲音就在耳邊回響。
接線員在電話那頭認真記錄,隨後問道:“能提供一下威脅者的電話號碼嗎?”
李改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小心翼翼地展開,一字一頓地念出那串號碼。
他故意提高音量,確保身後的趙老四能聽得清清楚楚,他要讓趙老四知道,眼鏡蛇的威脅不僅沒嚇到他,反而成了指證趙老四的又一罪證。
讀完號碼,李改燈將紙條重新塞回口袋,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知道,這一舉動無疑是在瓦解趙老四的心理防線。
果然,趙老四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嘴唇顫抖著,低聲咒罵道:
“完了完了!他媽的水牛,平時給你那麼多好處,關鍵時刻你他媽像個太監!”
李改燈聽到這聲咒罵,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壯漢水牛:“原來你就是水牛?久仰大名啊!”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你怎麼會想到送你老板在安西機場登機?你要是去另外一個城市,不就不會被我抓到了嗎?”
李改燈再次停頓,目光銳利地盯著水牛,一字一句地說道:
“肯定…是…另…外…一…個…人…抓…你…們…了!”
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釘子,狠狠地敲擊在水牛的心上。
水牛的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的柿子,他惡狠狠地瞪著李改燈,眼裡噴射著怒火,仿佛要將李改燈生吞活剝。
他把從趙老四那裡受的氣,一股腦地發泄到李改燈身上,朝著他啐了一口,惡狠狠地罵道:“呸!你個……”
話還沒說完,小霞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怒火中燒,猛地停下了腳步,一個箭步衝到水牛麵前,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拇指,猛地向上一掰。
“啊!”水牛發出一聲慘叫,拇指關節傳來一陣劇痛。
趙老四和水牛被五花大綁,如同落網的毒蛇,嘶嘶吐著信子,卻無力掙脫。
胖子不知從哪兒翻出一捆粗麻繩,將兩人各自的雙腳也捆了個結實。
這繩子捆得極其刁鑽,兩腳之間最多不過一尺的距離,勉強能挪動步子,卻休想撒丫子跑路。
這滋味,就像是被套上了滑稽的“小短腿”,走起路來一跩一跩的,滑稽又狼狽。
趙老四和水牛豈能咽下這口氣?他們暗自較勁,琢磨著如何在帽子叔叔到來之前逃出生天。
水牛偷偷活動著被綁住的雙手,試圖摩擦繩索,希望能借此磨斷束縛。
趙老四則眼珠滴溜溜亂轉,四處尋找可用的工具。
他瞥見路邊一根鏽跡斑斑的鐵釘,心中燃起一絲希望。
他挪動腳步,準備實施“越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