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澤腦補了下童曼筠那妖精臉要是變成怪物會是什麼模樣,胃裡一陣翻騰,趕緊甩頭掐斷念頭。
蹲下身,手指在絡腮胡屍體上摸索。
這孫子死了都跟鐵板一樣,硌得他手疼!
“咄!這是鋼筋水泥成了精怪不成?”
他罵罵咧咧往屍體懷裡掏,指尖忽觸一物,硬生生硌著手,“在這兒了!”
他拽出那原始炁兵,黑玉球上還粘著黑色血漬,在月光下泛著邪光!
“這買賣,值當!”
周星澤啐了口唾沫,利索地把炁兵揣進褲腰,轉身又盯上光頭佬的屍首。
手指頭剛戳進對方爛外套,就勾出個鼓囊錢包。
“現在還有人揣現金?”
他嗤笑一聲,翻開錢包,三十張紅票子碼得整整齊齊。
他眼睛頓時亮起來,鈔票往兜裡一塞,還假模假式地衝屍體拱拱手:
“兄弟慢走,這錢,愚兄替你使了,街口那家葡萄酪漿,甜煞人也,可惜兄台飲不得了!”
接著手機翻了個底朝天,屁用沒有。
他剛要收工,手指頭突然戳到光頭佬內衣口袋裡的硬物。
抽出來一看,是封燙金邊的黑信封。
“情書?嗬,誰口味這麼野?”
他挑起半邊眉毛,手指頭撕開信封,嘴裡還不乾不淨地嘟囔:“讓我瞅瞅哪位大姐眼神不好使……”
“哎呦喂!”
周星澤瞪著那黑箋,笑意剛浮上嘴角便驟然凝住……
【張鐘南,爾等已踏入魘市基金會地界,限三日滾到指定地點接受撿查!若敢裝死,直接給你掛狂墮者通緝令,七日內必讓閻王爺都找不著你戶口本!】
信紙上那金字亂扭,透著一股“老子就是規矩”的王八之氣!
周星澤愈看愈心驚,指節已將信箋揉作一團,腦門子冒出汗!
好家夥!這基金會比美團騎手還準時啊!三天不到就派單追殺?!
“合著基金會地盤是狂墮者禁入區?這他娘比迪士尼禁帶自拍杆還狠啊!”
他眼珠子一轉,一拍大腿:“著啊!基金會這幫孫子準是狂墮者過敏體質,碰見就捅刀子,比外賣超時差評還利索!”
“去他娘的契印者!老子才不稀罕當這怪物!”
周星澤唾沫星子橫飛,一把將黑函甩地上。
“當務之急是把契印者名額掛二手市場賣了換錢!那白玉京邪性玩意誰愛碰誰碰,老子犯不著往火坑裡跳!”
他啐了口帶血的唾沫,捂著肋巴扇子就往林子裡鑽。
剛邁兩步就齜牙咧嘴:“操!這傷是真疼啊!”
周星澤感覺渾身跟被辣椒麵醃過一樣,火辣辣的疼。
“哎喲我操!剛才那仨孫子下手挺黑啊!”
他低頭瞅了瞅身上,青一塊黑一塊的。
那光頭和絡腮胡的兵器是沒砍破皮,可那股子黑氣卻一個勁兒往肉裡鑽。
現在肌肉裡又冷又疼,如同大冬天室外光膀子吃鐘薛高,裡外透心涼。
“媽的,這黑氣比燒烤攤的地溝油還毒!”
周星澤罵罵咧咧,“老子沙包戰神訣煉的刀槍不入,不想今日竟著了這道?晦氣!”
揉著傷處齜牙咧嘴。
“得,這下可好,打架未見血,倒教這黑氣震傷了肺腑,真特麼憋屈!”
“哎呦我去!這破舊日之力,真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