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屍王一完好,差爺們,你們今日怕是走不得了。”
血娘子聲音冰冷,宛如九幽寒泉:“無生教地界,豈容爾等誅邪衛撒野?若想硬碰硬,除非你們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千戶聯手,否則,此地便是爾等葬身之所!”
“哈哈哈!”
褚總旗長笑,帶著幾分輕蔑,“血娘子,何必危言聳聽?區區千年屍王,還勞不動四大千戶大駕。我褚斯年一人,足以拖住你!隻要這屍王尚未完全融合,就不足為懼。我們定能將其殘軀帶走,讓這世間少一分禍亂!”
話音未落,褚斯年手腕一抖,背後木盒應聲而開,一杆纏繞著青龍虛影的長槍破盒而出,入手的瞬間,隱約傳來一聲聲令人心悸的龍吟。
“褚斯年,你未免太過托大!”
血娘子冷笑,周身殺氣陡然暴漲,“我執掌無生教六大堂口之一的血煞堂,又豈是你這魘市誅邪衛小總旗能抵擋的?”
她眼神一狠,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不過,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既然如此,就讓你見識一下我血娘子的厲害!”
“血蝶翩躚!”
血娘子嬌喝一聲,雙臂舞動,周身血氣狂舞,化作無數血色蝴蝶,鋪天蓋地般向褚斯年襲去。
這血蝶並非凡物,每一隻都蘊含著詭異的煞氣,所過之處,空氣都被腐蝕,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來得好!”
褚斯年手中長槍一振,銀光閃爍,槍尖劃出一道淩厲弧線,迎麵撲來的血色蝴蝶應聲碎裂。
那些碎片落在地上,竟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青石板瞬間被蝕出一個個小洞,觸目驚心。
“血娘子,你這蝴蝶,豔若桃李,可惜穢似腐泥。”
褚斯年嘴上輕佻,手中長槍卻如龍蛇般舞動,招式大開大合,竟使出一招龍盤玉柱,將周身護得水泄不通。
血娘子掩嘴輕笑,兩條水袖在空中舞動,如同兩條吐信的毒蛇:“褚總旗好俊的槍法,隻可惜中看不中用!”
她眼中寒芒一閃,殺機驟現,“血蝶翩躚第二式——蝶影重重!”
血娘子那話音剛落,地宮裡嗡的一聲,碎蝴蝶片子,一變二,二變四,眨眼間血糊糊一片,整個地宮都是這玩意!
這回可邪乎,每隻蝴蝶翅膀上都顯出個人臉,鬼叫著,跟那小娃兒哭差不多,瘮得慌!
“他娘的,這玩意兒還帶複活賽的?”
褚總旗腦門子上冒汗,長槍舞動。
奈何蝶陣如潮,稍有不慎,一隻紅翅膀的玩意兒擦了他胳膊一把,登時拉了道口子。
詭異的是,那創口竟不見血色,反倒浮現出一道道血線,直往心口兒上爬!
血娘子瞥見,唇角勾起一抹森然:“中了姑奶奶的血蝶毒,半炷香,夠你斷魂了!”
“半炷香?”
褚總旗眸光微閃,忽地綻開一抹森冷笑意:“半炷香?斬你十回足矣!”
話音未落,槍勢陡然詭變,從剛才的護身招式,一下子變成搶命的架勢,槍芒乍吐,如毒龍般噬向血娘子咽喉!
與此同時……
三十米開外的墓道裡,周星澤這會正貓著腰,一溜煙兒地往前躥呢!
這墓道,九曲八彎,教人摸不清方向。
他正自腹誹,忽聽得前頭傳來一聲女子淒厲的尖叫,在這死寂的墓道中,格外瘮人。
周星澤運起寡婦門前望氣術,隻見一個身著誅邪衛製服的女子踉蹌奔來。
左肩上赫然一個血洞,觸目驚心,卻死死抱著一個雕花石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