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蛟上人啪地拍徐白肩膀,肥臉皺成包子:“小徐啊,老道早跟你講過啦,你這命裡帶劫數嘛!躲是躲不掉滴!”
周星澤瞅著車窗外天一點點變黑,心裡頭直樂嗬:嘿嘿,以後半夜再被電話吵醒,就能名正言順差遣這倆家夥咯!
他突然開口:“罡蛟啊,你彆瞧不上老白。這小子可不簡單,人家已經覺醒炁根,是個好苗子!”
“啥?炁根?”
罡蛟上人眼睛唰地亮起來,猛地扭過肥腦袋盯著徐白猛瞧。
徐白被他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縮著脖子直往後躲:“喂喂喂,你看啥呀?彆拿那種gaygay的眼神瞅我啊!”
罡蛟上人搓著肥手,語氣裡滿是懷疑:“真的假的哦?這小子真覺醒炁根了嗎?彆是你看錯了吧?”
周星澤鼻子裡哼出股子氣:“我何解要騙你?講鬼話冇得味噻!”
車子裡靜得落根針都聽得見。
罡蛟上人眉頭皺成個苦瓜,腦殼裡權衡利弊。
周星澤也不催,哼起花鼓調——“郎在高山打一望喂~”
過了袋煙功夫,罡蛟上人突然拍大腿:
“算噠算噠!哪個叫我欠你條命咧!醜話先摞到桌麵高頭:我帶徒弟可是‘三鞭子抽不出個悶屁’的狠角色!”
徐白一聽臉就垮下,活像吃噠雷公屎。
周星澤反倒笑得牙齒放光:“那好噻!嚴師底下出高徒,曉得啵?”
他肚腸裡早就算計好噠:自家修煉全靠係統開掛,路子太野不適合徐白這細伢子。
罡蛟這老倌子雖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可到底是道門正根正苗,教徒弟好比水缸裡抓烏龜——十拿九穩。
哪怕平時做事癲癲狂狂,真本事還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車子碾過立交引橋,霓虹燈把三人臉盤子染得花花綠綠。
周星澤瞄眼後視鏡,徐白耷拉腦殼,罡蛟上人那肥臉皺成黴豆腐,活脫脫倆被閻王爺抽了魂的倒黴蛋。
他舌尖抵著後槽牙一樂,嘴裡順出段順口溜:
“九流門裡三杆槍,一個肥佬一慫包,還有個當家賽閻王!
白天收屍夜裡忙,朱砂當辣子撒得狂,如今湊堆搞名堂——
嘿!往後陰曹地府逛一逛,也能喊句‘我哥是九流門扛把子’嘞!”
車輪子碾過最後道減速帶時,罡蛟上人突然拍著大腿接茬:
“要得要得!等道爺編個《九流門招鬼順口溜》:‘九流門門檻高,會畫符來會耍刀,不怕鬼哭狼嚎,就怕徐白尿褲子叫姥姥!’”
徐白呸地啐了口:“去你丫的肥豬!信不信我把你那破桃木劍當烤腸簽子使?”
周星澤直樂,看那倆活寶吵得唾沫橫飛,倒覺得這滿城霓虹突然有了煙火氣。
九流門這攤子,總算不是光杆司令唱獨角戲咯。
車剛拐進魘市城區,那霓虹燈管滋啦作響,徐白一拍大腿:“走!今晚我請客,吃宵夜去!”
話音未落,周星澤兜裡手機就跳起來,震得他褲兜直打擺子。
【媽的!縮嗨,我撲你個街......】
周星澤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跳出的“鄭莎”兩個字。
接通電話的瞬間,那女聲就上躥下跳:“周星澤!你回來沒有?有掃尾任務缺人啊!我一個人對付不過來啊——”
“咳咳,行行行。”周星澤摸著下巴上的胡茬子,突然覺得這電話來的正不是是時候。
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好歹是個鐵飯碗,鄭莎那小妞電話都打過來,不去不是爺們。
他拍了拍徐白的肩膀:“今天宵夜改明天,我出去會會佳人。”
徐白一愣:“我靠!你去當夜店牛郎啊,這麼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