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澤和鄭莎同時僵住,對視一眼。
“周星澤,你這張嘴……”鄭莎咬牙切齒。
“巧合,純屬巧合。”周星澤乾笑兩聲,硬著頭皮往前走,“再說唄,真要有東西跳出來,我來對付。”
他的話戛然而止。
隻見廠房中央的水泥柱上,掛著一具焦黑的屍體,像塊風乾的臘肉般晃蕩。
一根鏽跡斑斑的鋼筋從胸口貫穿,將其牢牢釘在柱子上。
“臥槽!”周星澤脫口而出,“這死法也太有創意了吧?燒烤加串串香?”
鄭莎強忍著不適,拿出記錄板:“死者男性,全身焦黑,內臟……等等,周星澤,你能不能彆在旁邊做燒烤手勢?”
周星澤收起比劃的手,湊近觀察:“奇怪,不是說這裡鬨鬼嗎?怎麼是個人?現在鬼都改行玩連環凶案?”
“根據情報,一位總旗在這裡先殺了個無生教的鬼物,又乾掉了這個灰燼組織的契印者。”鄭莎翻看資料。
“這家夥是契印者?”周星澤挑了挑眉。
他乾脆往前湊了湊,仔仔細細打量這具屍體。
最後,他膽子一肥,伸手就摸了摸對方那黑乎乎、碳化的身體。
嘿,總算摸到點門道!
果然有一絲絲舊日之力在裡頭藏著。
得,這死鬼生前真是個契印者,就是不知道是啥等級。
不過看這死法,估計還沒狂墮呢,就被人一招帶走,連個響都沒給。
“我說,這人的傷口也忒怪了點吧?”
周星澤皺著眉頭,指了指那屍體,“這看著明明像是被刀啊劍啊冷兵器捅的,怎麼還燒得跟炭烤一樣?”
“那還用說?”鄭莎撇撇嘴,“肯定是那位總旗的炁兵乾的唄,人家能隔空砍人,順便還能放把火,這叫一招鮮,吃遍天。”
“炁兵?”
周星澤嘴裡嚼著這個詞,這破玩意,第幾次了都,可就是沒個機會掰扯清楚,到底啥是炁兵。
沒辦法啊,他在那個誅邪衛總部,也就待了不到一個禮拜,還沒捂熱乎,就給趕鴨子上架,火急火燎跑出來當遊徼。
在那待的時間短,能知道啥內幕?
就跟剛學會走路的娃,就讓你去跑馬拉鬆,能知道啥道道啊。
現在嘛,他覺著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這炁兵到底是啥玩意?
得搞明白,不然心裡不踏實。
鄭莎瞅見他那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忍不住邊搖頭邊吐槽:
“整天不看書不學習,你可真是個肌肉發達的莽夫哦……”
“炁兵是總旗以上級彆的人獨有的武器啦,隻有元炁達到總旗境界的實力才能駕馭炁兵。”
“具體炁兵是啥原理我也搞不清楚啦,就知道炁兵有好多種類,而且各自的能力都不一樣哦。”
周星澤趕緊一個勁點頭,感覺自己又學到了新知識。
這麼看來,自己之前真是小看誅邪衛總旗,沒想到總旗還有炁兵這種厲害的手段。
上次在斑岩山的時候,褚總旗好像用過一把長槍,這麼說那應該就是一把炁兵。
“翼鴻輝那家夥,聽說栽了個跟頭,像翼鴻輝那樣的身份,應該也有炁兵吧?”周星澤開口問道。
鄭莎點腦殼:“翼鴻輝可是誅邪衛四大千戶裡的角,他手頭那炁兵哪裡是一般貨色哦。”
“是他傳承下來的鐵膽鎮邪印!聽講硬紮得很,就算是血娘子那種修煉了百把年的老鬼婆,碰到這印子都莫得辦法下手嘞!”
“鐵膽鎮邪印?那他哪門子還掛了彩?”周星澤瞪起眼睛問。
鄭莎把腦殼擺了擺:“十有八九跟那些契印者脫不了乾係!無生教和灰燼組織勾搭成奸,喊了十多個狂墮者圍起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