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滿倉徑直去了菜市場,他要買好幾樣東西:裁好的黃麻紙,又特意買了朱砂和一隻羽毛油亮的大公雞,這些都是繪製符紙必不可少的材料。
孫滿倉怕買到摻了假的朱砂粉,直接挑了塊原石買下,又讓店主當場用設備把石頭碾成細細的粉末,畢竟畫符用的,容不得半點摻假。
溜達半天沒找到黑色的狗,孫滿倉心裡泛起急來。
不會真去村裡找條狗殺了取血吧?雖說以他的麵子不難辦到,可一想到要枉害一隻性命,他就猶豫了。
正急得打轉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聽見飯店老板在那頭說:“老弟,你要的狗血有了!就是這價格得五千,一分都不能少。”
孫滿倉急著說道:“必須真是黑色狗的血,五千就五千。”這東西容不得半分假,必須親眼確認才行。”
“肯定是黑色的,你過來自己看!”
“行!”
剛到飯店門口,孫滿倉就瞧見架子上捆著一隻黑狗,腳被死死綁著,模樣看著格外可憐。
殺狗的是個胖子,光溜溜的膀子上沾著點點汙漬,他眼神直勾勾盯著架子上的黑狗,就等孫滿倉滿意,手裡的刀隨時能割斷寵物的大動脈。
孫滿倉看著架子上的小狗,眉頭擰成了疙瘩:“這麼小的狗也下得去手?”
那些屠戶為了錢真是沒底線,連小的生命都能拿來換錢。
那胖子撇了撇嘴,“哥們,黑色的狗特彆少,能給你找到就夠意思了。”
孫滿倉知道黑色的狗本就少見,糾結了片刻還是點了頭:“行,趕緊弄好吧!”
殺狗的胖子立刻點頭應著,粗糙的大手一把拎起小黑狗的後頸,另一隻手攥緊長刀,刀刃對著狗脖子就要落下。
狗像是預感到了悲慘的命運,突然拚命掙紮起來,它那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孫滿倉。
殺狗的胖子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手裡的刀又湊近了幾分。
孫滿倉突然叫停了手,“彆殺!”
屠夫問道“怎麼了,又反悔了?這可是你自己點頭應下的,彆耽誤我功夫!”
孫滿倉摸了摸後腦勺,“你這狗是用焗頭膏漂的吧?”
殺狗的麵色驟變,拎著長刀逼近:“小兔崽子,你敢胡說?是來砸場子的啊!”
話剛說完,旁邊殺狗的幾個工人聞聲立刻停了手,手裡還攥著沾血的刀子和鐵鉤,紛紛轉過身朝孫滿倉圍了過來。
孫滿倉咧嘴笑了,“你自己心裡有數。瞧瞧你這雙手,彆拿染色狗糊弄人。”
那殺狗的低頭瞅了眼自己的手,黑乎乎的汙漬赫然在目,“管它真黑假黑,這錢你必須掏,壞老子生意,沒你好果子吃!”
原來飯店老板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聽說孫滿倉要找黑色狗,乾脆在村裡抓了隻小黃狗,用劣質黑染料把狗毛染得烏黑。
為啥偏挑小狗下手,道理再簡單不過,個頭小,毛量少,染起來省染料又省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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