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腳步都沒頓一下,身影一晃就到了紅毛跟前,大手一伸,一把薅住紅毛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溜上來。
紅毛兩條腿徒勞地蹬踹著,雙手也胡亂揮舞想抓住點什麼,半點掙脫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旁邊的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身都往後挪了幾步。
隻見高義雙手插兜,不急不慢地從旁邊走過來,“連我看上的人都敢搶,簡是不是活膩了,打折他的腿,殺一儆百。”
剛說完,中年男人動作沒半分遲疑,一腳狠狠踹在紅毛腿上。令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響起,緊接著,紅毛的慘叫瞬間炸開。
薑泥看著那觸目驚心的一幕,黛眉緊緊皺著,強壓著不適咬牙說道:“高義,你太過分了!我的事我自己能處理。”
高義一步步靠近薑泥,視線緊盯著她姣好的麵容,眼中閃過幾分難以掩飾的著迷,“薑泥,彆怕有我在。”
薑泥耐著性子的模樣徹底繃不住,帶著幾分煩躁開口道:“高少,我自己的事你彆插手行不行?”
“高少?”
大家聽著這名字,腳步不自覺地又挪遠了些,眼神裡還帶著幾分忌憚。高少仗著家世橫行,名聲差到幾乎沒人敢提。
高義眼神裡滿是不容置喙的強勢,語氣強橫得讓人無法反駁:“我的妞,我不可能有恃無恐?”
“你有病吧!”薑泥猛地甩開高義的手,走向化妝間。
高義對著迪吧經理擺了擺手,“咱倆嘮嘮。”
迪吧經理腳步都帶了點慌,一路小跑到高義跟前,腰彎得幾乎要貼到腿,“高少有什麼指示?”
高義往沙發上一靠說道:“我要你把薑泥開除。”
高少才不允許那幫男人垂涎薑泥的姿色。更何況,等薑泥陷入經濟困頓,他再伺機而動就簡單很多。
孫滿倉在附近聽得真切,心底嗤笑一聲。公子哥就是公子哥,腦回路跟正常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隻會用下三濫招數。
迪吧經理臉色驟變:“啊?”薑泥來的第一天起,店裡生意就越來越好,不少人更是專門衝薑泥才到這的,他自然不願開除她。
劉坤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傲慢:“彆給臉不要臉!我們家公子肯好好跟你說話已是給你臉了。真要惹得我們公子不快,這迪吧我看還是趁早關門吧!”
迪吧經理慌忙抬手擦了擦腦門的汗,臉上堆著勉強的笑,“好好,我這就按您的要求去做。”
他對高義的能力深信不疑。薑泥確實能給迪吧帶來客源,是個實打實的聚寶盆,但迪吧要是都保不住了,這聚寶盆也就沒了存在的意義。
“經理,給我來瓶啤酒。”
孫滿倉在門口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高義被嚇得一哆嗦,不由自主地轉過身看向孫滿倉。
孫滿倉端著酒杯晃悠著走來,腳下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整杯酒水瞬間潑灑出去,正好全濺在高義身上。
高義胡亂擦了擦身上的酒水,怒火瞬間衝了上來,指著孫滿倉厲聲罵道:“你瑪德,哪來的酒蒙子,眼睛長後腦勺了?”
孫滿倉大半張眼白露在外頭,醉醺醺地晃了晃腦袋,傻笑著反問:“哎,你怎麼猜到我是盲人的?”
高義用手胡亂蹭著身上的酒漬,嘴裡說道:“怎麼什麼人迪吧都讓進。”
孫滿倉眯著眼,手在半空劃了兩下才碰到高義的頭。“哎,誰的哈士奇咋牽進迪吧了?迪吧不說禁止畜生入內嗎?”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