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親們見何芬芳昏倒,幾個懂些急救的人立刻圍上去,有人掐著她的人中,有人伸手給她號脈。
張二貴更是哭得肝腸寸斷,抬手就往自己臉上扇耳光,嘴裡不停念叨:“都怪我!都怪我光顧著看驅邪,沒看好孩子。”
“這河深得很,而且岸邊還有漩渦。就算救援隊來了,路上也得耽誤半鐘頭,孩子哪熬得住啊。”
“就是啊,這水又涼,孩子這麼小,怕是……”
河邊的議論聲越來越雜,像炸開了鍋。
“都彆說了!”
段局長猛地提高聲音,自帶一股政府官員的威嚴,瞬間壓下了混亂的聲響。
張二貴見著段局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擦乾眼淚撲過來,“段哥!這裡就你最有學識,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寶啊!”
段局長臉色一沉,伸手死死拽住他:“趕緊說,小寶在河裡待多久了?要是超過黃金救援期,就算撈上來也晚了。”
張二貴渾身發抖,聲音帶著哭腔回憶:“我……我也不清楚啊,方才家裡人都去段成祥家看道士驅邪了,剛回到家就發現小寶不見了。
後來隱約聽見河邊有哭聲,跑過來才知道是小寶掉下去了,可沒一會兒,哭聲就沒了……”
“段哥,小寶應該是剛掉下去沒多久。”有鄉親急忙補充道。
“大夥也想拿泳圈下水救人,可今天浪太大、風又急,剛靠近河邊就被水流衝得直打轉,根本下不去啊!”
孫滿倉瞅著河麵,水流湍急得肉眼可見,河麵還泛著令人心悸的漩渦,這水情一看就凶險萬分。
隻有真正精通深水閉氣、能紮底尋人的老手,才敢試著搏一把。可這樣的人,彆說這村子,就是整個上饒市也找不出幾個。
孫滿倉不禁想起之前與水蛇纏鬥的經曆,他是元嬰期修為,卻仍被湍急水流和水蛇夾擊,險些沒能自保。
“不能再等了。”
孫滿倉眉頭緊鎖,“以這水流速度,小寶恐怕已經被嗆得失去意識,多等一秒,保命的機會就少一分。”
段局長猛地抓住孫滿倉的手,眼神裡滿是期盼,“滿倉兄弟,你肯定有主意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孫滿倉無奈地抓了抓後腦勺,苦笑道:“段哥,你這也太捧我了,我哪有那麼大本事。”
“我不是捧你,是真覺得隻有你能行。”
段局長望著他的眼神裡,滿是近乎盲從的信任,仿佛孫滿倉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倆的對話落在周圍鄉親耳裡,立刻引來了一陣竊竊私語。
“這小子是哪兒來的,看著麵生得很啊。”
“就是,他能有啥本事?難不成是會水上功夫?”
“我前陣子在新聞上看過,有個練家子逞能去急流裡救人,最後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議論聲越來越雜,孫滿倉卻忽然提高聲音:“大家彆吵,我有個妙招能試試!”
“什麼妙招?快說啊!”
鄉親們瞬間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聚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