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牡丹站起身來,竟然一手一柄大錘。
身旁勞工很是自然,向一旁讓出些距離。
粗壯雙臂不住揮動,帶動兩柄大錘不斷落下。
錘頭與石頭猛烈撞擊,火星四濺。
激起的小碎屑,如同出膛的子彈,肆意向四麵飛散。
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塗一樂驚歎之餘,不免為剛剛的想法懊悔。
不看清楚事情本質,怎麼就能亂下定論?
哼,若是真與此女子……
塗一樂隻是想一想,便感覺全身骨骼儘碎、經脈儘斷。
恐怕小樂樂扛不住三下。
“膚淺。”
塗一樂喃喃說上一句。
郝仁看得出神,隨即問道:
“什麼?”
“我說剛剛膚淺了,此女的確是為俠肝義膽之人,不該那般妄言。”
“又廷說得極是,我剛剛也膚淺了。”
“啥?”
“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人見?”
塗一樂瞪了一眼:
“混蛋,彆亂改詞。”
“咱們快上前去詢問吧。”
塗一樂這才察覺不對:
“你啥意思?”
郝仁臉上竟然泛起紅光,扭捏著很是羞澀:
“不瞞你說,我中意此女。如若她尚未婚配,小的倒是願意下聘求娶。”
塗一樂三觀碎了一地。
這郝仁真是奇葩。
喜歡人老珠黃的濮南王妃也就罷了,竟然中意壯如李逵的女子?
不對,李逵都沒有她這般壯碩。
“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揮動兩柄大錘之女啊。”
“莫不是累傻了?”
“沒有,我清醒的很。”
“那,濮南王妃呢?”
郝仁目不轉睛看向鐵牡丹,不由長歎一口氣:
“唉,之前想法太過膚淺,此女才是我此生所愛。隻希望牡丹不會介意我之前的年少輕狂。”
塗一樂一咧嘴,恨不得一腳把郝仁踹出去。
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先忙正事,你儘量與人家溝通。如若人家有意,本、我願意為你籌備婚禮。但要記住,人家畢竟是女子之身。”
塗一樂好心提醒。
隻怕郝仁把人家當哥們處。
“我自然懂得分寸,不會嚇到她的。”
嚇到她?
塗一樂無奈搖搖頭,隻怕稍有不慎,郝仁會被一掌拍扁。
二人謹小慎微來到近前。
塗一樂擔心受到攻擊,天肆都來不及反應。
而郝仁是因為害羞,表現出扭扭捏捏。
“姑娘、敢問、姑娘,喂,我們……”
塗一樂聲音越來越大,卻一直被擊起的碎屑乾擾。
聲音全部被擊打聲音掩蓋。
“牡丹,有人找。”
一名勞工大吼一聲,鐵牡丹這才停下動作。
她轉頭看向二人,臉上滿是不屑:
“找我?啥事?”
鐵牡丹聲音低沉渾厚,隻是尾音才能感覺,有那麼一絲女子說話味道。
塗一樂小心翼翼,靠近兩步,壓低了聲音:
“我們也是來追查親屬下落,咱們可以合作。”
鐵牡丹上下打量,很是輕蔑:
“哼,你倆骨瘦如柴,能乾個啥嘛?恐怕大錘都掄不動。”
郝仁連忙走上前:
“我可以掄動大錘。”
他如著了魔,竟然拿起一柄大錘,開始揮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