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帆額頭之上冷汗直流。
“李尚書,你的判斷如何?”塗一樂催促起來:“莫要讓聖上久等。”
李揚帆向一側邁步,脫離開塗一樂,隨後大聲說道:“皇上,行賄之事還有待商榷。”
“混賬!”小皇帝手拿奏折不斷晃動:“李尚書奏折之上,白字黑字寫著,亦是有待商榷嗎?”
李揚帆立即跪倒在地,連連叩頭:“皇上恕罪,是微臣唐突。行賄之事是微臣的失誤,但奏折之上其他事情,句句屬實。”
安親王眉頭微微皺起,覺得事態有些不受控製。
“李尚書,朕此事暫且給你記下。”
“謝皇上恩典。”李揚帆緩緩站起身,不住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朝臣們更是鬆了一口氣。
李揚帆抬起頭,便看見安親王犀利的目光。
事已至此,不得不再繼續。
“皇上,微臣奏折之中,附有本次會試考題,此事已經人儘皆知。”
小皇帝一臉怒意,翻開奏章查看起來。
塗一樂輕蔑一笑:“李尚書,會試考題你可知曉?”
“哼,你派許弘,由他出題保存。我自然是完全不知。”
“那你為何就知道,你所承給陛下的,就是本次會試考題?”
“這。”李揚帆一愣:“現在街頭巷尾已經傳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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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許弘,絕不會泄露考題。”塗一樂緩緩走上兩步:“微臣也是知道,街頭巷尾考題滿天飛,價格不一,版本各不相同。不知道李尚書你,給陛下呈上的,是哪一個版本?”
小皇帝聞言,重重將李揚帆的奏章合上。
塗一樂繼續說道:“微臣知道,在上一次會試之時,市麵上便有考題流傳,可我查遍禮部卷宗,卻未見有任何查處記錄。為何到了現在,李尚書又要拿著此事,煞有其事的寫入奏折呢?”
李揚帆表情幾度變化,卻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每當會試之時,他都會將考題送出,每每會有流轉出去的情況。
若是此事糾纏起來,難免會牽扯出之前的事情。
雖說要極力追捧安親王,可總不能要他與塗一樂玉石俱焚吧。
“皇上,微臣是太過關心會試之事,關心則亂,沒有調查清楚,便急於上奏。是臣失職,市麵之上定然是有不法商家,偽造了考題謀利。”
“李尚書,你可算是老臣,現在為何會如此浮躁?”
“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李揚帆飛快思考起來,奏折之上還有考生鬨事、禮部荒廢之事。
塗府後巷每日送禮之人排著長隊。
他暗中安排的人,已經鼓動考生前去鬨事,此事不會再有出入。
李揚帆昨日已經籌備銀兩,將禮部官吏所欠賭債一並還清。
現許弘已經無法掌控禮部局麵,此事已成定局。
李揚帆左思右想之後,終於穩下心神。
“皇上,塗一樂荒廢政務,考生學子鬨事,此事微臣絕無妄言。”
“哦?”小皇帝臉上寫滿了懷疑:“可朕除了在你的奏折之上,卻從未聽聞啊。”
塗一樂不慌不忙,做起了解釋:“皇上,禮部在許弘帶領下,將會試之事準備得妥妥當當,而我府中也並無考生鬨事。”
小皇帝犯了難,看向一側端坐的安親王:“安親王,依你看,此事應如何處理啊?”
安親王並不急於說話,而是微微轉頭,望向李揚帆。
李揚帆十分篤定,重重點了一下頭。
“皇上,依老夫看來,會同相關官員,到塗府、禮部衙門一看便知。”安親王說話之間,並不起身,而是望向下方群臣:“眼見為實,到那時候,該抓的抓,該罰的罰!”
“好,朕亦要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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