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
塗一樂無不吃吃喝喝。
或與聶燦燦一同,遊曆山上美景。
焱熾門上上下下,無不對塗一樂禮遇有加。
原本許多秘密所在,皆對塗一樂不設防備。
這一天,山下送來消息。
淩雲城整備軍隊防衛。
楚璟修奏請邀韓影前去。
此時,韓影已經帶領兩千兵馬,去往淩雲城。
“又是這個楚璟修。”聶燦燦無比氣憤:“你可不能放過他,要尋二姐回來。”
“是啊。”塗一樂卻顯得沉穩:“即刻出發,趕往淩雲城。”
塗一樂準備離開。
聶鳳煌帶人一同來到崖邊相送。
可是,如何下山卻變得尷尬。
塗一樂一陣寒暄,本想勸回眾人,卻未能如願。
聶燦燦則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不住暗中發笑。
“嶽父大人。”塗一樂靠近,小聲說道:“不瞞你說,上山之時,是燦燦帶我飛上來的。”
聶鳳煌先是一愣,轉而大笑起來:
“塗相誌不在此,哈哈。”
聶鳳煌很是識趣,轉身帶著眾人離開,唯獨留下二人。
“來吧。”
塗一樂眼睛一閉,準備再次忍受飛下山的恐懼。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這才重新回到山腳下。
浩浩蕩蕩隊伍啟動,向著淩雲城而去。
與之前不同,此次隊伍行進極快,甚至可以說顯得倉皇。
無數暗探跟隨,將消息發去各處。
塗一樂喚來武延晉、張鬆立。
二人騎馬來到馬車旁聽命。
“你們,可曾傳遞消息回京?”
張鬆立側臉仰頭,微微笑起:
“回塗相,我已密報回京,呈奏聖上。”
塗一樂微微點頭,看向武延晉:
“你呢?”
武延晉卻是麵露難色,但卻十分堅持:
“我乃丞相親兵統領,聽命於丞相便是,怎可將丞相之事胡亂傳遞?”
武延晉說完,還不忘鄙夷瞪了一眼張鬆立。
塗一樂則是無奈搖頭:
“我深知你的忠心,卻怎麼教不會你呢?留得多方關係,日後你也好行走辦差。”
“我不。帶好兵,護丞相周全,便是辦好差。”
塗一樂長歎一口氣:
“行了,讓張總管好好教教你。”
張鬆立抬手抱拳,隨後開口講到:
“你若隻是個武延晉,說破大天,不過是個武夫將軍。”
武延晉臉色驟變,便要發怒。
塗一樂立即擺手阻攔:
“你先聽他講完。”
張鬆立冷笑一聲,繼續講到:
“你若是武氏族人、太後的親信,又當如何?”
“如何?”
“唉,自然是丞相少於猜忌,呈現出君臣一心景象。這便是關鍵所在。丞相也可行事不被掣肘。”
“麻煩!”武延晉很是不屑:“行了,行了。這類事情,我聽張總管的便是。”
“好像害了你?”張鬆立微微晃頭:“你不密奏,就當太後不知道了?”
塗一樂見事情說的明白,便放下窗簾。
兩人見狀,便勒馬緩行,遠離馬車。
“武統領,你性子直率,這是丞相看中的優點。但,你可不了解丞相。今後不可武斷行事。”
張鬆立望向馬車,幽幽說道。
武延晉卻聽不進去:
“我得丞相器重,並不用了解揣測,誓死報效便是。”
“誓死?”張鬆立冷笑:“那你可辜負丞相一片苦心了。”
“何意?”
“讓你攀附太後,今後若是丞相有難,也可保你無虞啊。”
“呸,若是丞相有難,我定當誓死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