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期限一到,塗一樂便啟程返回京都。
浩浩蕩蕩隊伍,威風凜凜的親兵。
離開之時,滿是自發前來相送的百姓。
塗一樂很是享受,這種被百姓愛戴的感覺。
一路之上,隊伍行駛緩慢。
隻因塗一樂不想令韓影、聶燦燦太過勞累。
經過五天的行進,已經距離京都越來越近。
一隊人馬,風塵仆仆趕來。
隊伍未到,便有人向塗一樂稟報:
“洪公公帶太後懿旨,前來迎塗相。”
塗一樂聞聽後,頓感此事蹊蹺。
韓影也察覺出異樣。
太後懿旨,怎麼會是洪公公前來?
洪公公趕到,已經是氣喘籲籲。
他滿眼焦急,顧不得休息,徑直來找塗一樂。
當看到聶燦燦、韓影同在,卻並不說出事情。
“塗相,還請單獨說話。”
“停止前行,立上帳篷,備好一應物品,要有酒。”
塗一樂毫不含糊,吩咐起來,準備與洪公公詳談,也好敘敘舊。
可洪公公立即阻止下來:
“塗相,大隊人馬一停一啟耽誤時間,你我還是尋個地方說話便好。”
塗一樂雖不知出了什麼事,但已經略微猜出一些。
想必是與濮南有關。
而且,他很是清楚,洪公公審時度勢,這般表現,定然是大事無疑。
二人進入一輛馬車,洪公公不敢有半點耽擱,向塗一樂講述起來:
“濮南王命虎威將軍、世子前來京都,進獻孝恒輝燈,很快便會抵達。太後急召塗相回京,以免出現變數。”
“雲裡霧裡。”塗一樂不屑一笑:“本就是進獻寶物,有何可擔心。”
塗一樂故意裝起糊塗。
“此物可能會令太後、聖上不睦啊。”
洪公公無比急切,但說話依然遮遮掩掩。
“沒事沒事。若是不睦,我再勸說便是。”
塗一樂大大咧咧,全然不當回事模樣。
“哎呀,算老奴求求塗相,速速返回京都,以免遲則生變。”
“生變?不能不能。”塗一樂掏出手稿,塞入洪公公懷中:“你知道嗎?在偏遠的淩雲城,這本書都十分緊俏。”
洪公公看了一眼手中,一臉的苦相。
他情急之下,隨手便要將手稿扔出。
但隻做出動作,手臂卻停在半空,轉而將手稿揣入懷中。
“塗相,真是天大的事情。太後這才命老奴來迎。”
“既然是天大的事,你不與我講明,我怎可謀劃?”
塗一樂一臉嚴肅。
洪公公這才明白過來,隻怪自己太過著急,全然沒有多想。
他左思右想之後,長舒一口氣:
“也罷。”
洪公公講述起當年之事。
塗一樂在一旁,一副認認真真模樣。
他表現出震驚,不時隨聲附和,仿佛捧哏一般。
“塗相啊,老奴可是冒死,將這個秘密告知。”
塗一樂則是一副滿不在乎模樣,眯起了眼睛:
“你猜猜,為何太後令你來找我?”
洪公公一愣,因為心急如焚,的確沒有細想。
細細思量過後,小心翼翼詢問:
“難道,塗相早已知曉?”
塗一樂玩味笑了笑,微微點頭:
“安親王臨死前,我去大牢之時,得知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