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南,益川城。
城門處準備了盛大的迎接儀式。
世子及濮南官員,在城門處等待。
郝仁按照塗一樂的指示,裝出飛揚跋扈、貪圖享樂模樣。
他的隊伍行駛緩慢,足足比世子隊伍晚到三天。
世子迫於無奈迎接,心中滿是怒火:
“哼,真是與他主子一般。”
肖國衝見世子發牢騷,立即勸說起來:
“世子莫要動氣,這樣的人才好對付。再者,切莫違背濮南王的意願。”
世子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郝仁坐在車裡,不住向外看去。
遠處依山而建的益川城,給人一種窒息壓迫感。
“快到了,這下可以看錦囊了吧?”
郝仁很是急切。
主事微微點頭,拿出第一個錦囊。
他取出紙張,先行閱讀起來,當看完之時,臉色驟變。
“寫了什麼?”
郝仁知道主事頑固,並不自行去拿。
主事思索片刻,將紙張遞在郝仁之手。
郝仁看過之後,臉色變得慘白。
“以韋芝國人身份自居。
濮南乞丐會為其造勢。
到達後,以濮南王沒有迎接為由,痛揍世子。”
郝仁自認為命不久矣。
就算是到了濮南,已經是九死一生。
還要揍世子?
豈不是嫌死得不夠快?
郝仁再次看向窗外,距離城門越來越近,全然沒有了逃跑可能。
他的心狂跳不止,呼吸都變得格外困難。
“城門人好多,想必濮南王也出門迎接了。若是濮南王在,便不用揍世子了吧?”
郝仁抱有一絲希望,詢問起來。
主事不慌不忙,掏出火折子,將紙張點燃銷毀。
“塗相料事如神,濮南王定然不會來。”
郝仁深知這一點。
那可是濮南王,濮南的土皇帝啊。
怎會為了他一個相府副總管,親自出城迎接呢?
橫豎是個死。
郝仁把心一橫,下定決心依照塗一樂所說行事。
隻有完成任務,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畢竟後麵還有兩個錦囊,想必塗一樂是算到,他即便揍了世子,也會安然無恙。
“可否看看另外兩個錦囊?”
“不行。”
主事果斷拒絕。
“我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總要告訴我,何時能看吧?”
“下一個,需要你與王妃在一起之後。”
“這是何意?見到就算嗎?”
“不是。需要……”
主事雙手掌心相對,不住擠壓,發出陣陣聲響。
“你就直接說嘛,彆打啞謎。”
“這就是塗相的動作,原話是,你與王妃啪啪啪以後。”
郝仁深吸一口涼氣,心裡想著,死就死吧,終日這般擔驚受怕,更是難耐。
隊伍來到城門。
鼓樂聲隨之響起。
郝仁緩緩走下馬車。
“郝大人,歡迎來到益川城,我與官員……”
“世子殿下,不知濮南王是哪位?塗相特命我第一時間拜見,並奉上所帶禮物。”
郝仁麵色極為沉穩,一副高高在上模樣。
身後主事暗自感歎,剛剛馬車之上還戰戰兢兢、唯唯諾諾。
這剛一下車,便像換了一個人。
主事無比敬佩起塗一樂,真是知人善任。
換做是他,恐怕早已抖如篩糠。
世子麵露尷尬,轉而微笑起來:
“父王正在王府等待,為郝大人備下酒宴接風洗塵。”
“什麼?”郝仁瞬間臉色陰沉下來:“我可是代表塗相而來,塗相可是代表大奉。哼,濮南王怎敢如此怠慢?”
世子怒不可遏,剛要發火,卻被肖國衝提醒攔下。
世子不得已,繼續解釋起來:
“父王諸事繁多,但為迎接郝大人,已經在王府等候。”
“怎可如此敷衍?”郝仁拂袖轉身離去:“我就在此等候,濮南王何時前來,我何時入城。”
“哦,若是父王不來呢?”
世子忍無可忍,惡狠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