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塗相指令,郝仁不敢有絲毫違背。
他便跟隨在木槌身後離去。
他心中不住盤算,此時應該安全,為何說是救命?
“喂,隻要我出了北門,便能安全。”郝仁沒好氣詢問起來:“何須你來救命?”
“切,你以為世子放過你們,就算安全?”木槌極為不屑:“濮南王下達死命令,見到塗相手下,格殺勿論。你隻要出現在北門,將立即斃命。”
木槌隨即蹲下身子,指了指大街之上。
兩名捕快經過,不時攔住路人,對照起畫像,一一查驗。
郝仁不免心中一驚:
“如此下去,定然逃脫不掉。該如何是好?”
“跟我來便是。”
木槌帶著郝仁,來到一處破舊不堪院落。
主事、隨從已經全部在此。
“好了,人到齊了。”木槌幽幽說道:“濮南現通緝郝大人與主事,你二人偽裝成乞丐,隨我們南門出城。其餘人隱藏在城中便是。”
郝仁略顯安心:
“出了南門後呢?”
“直奔韋芝國啊。”
郝仁連連搖頭:
“萬萬不可。韋芝國與大奉交惡,若是知道我的身份,定然沒有活路啊。”
“切,你什麼身份?”木槌輕蔑說道:“韋芝是與濮南交惡,並非是與大奉。再者,你的身份,可是韋芝國人。”
郝仁這才明白塗一樂的謀劃,韋芝國人身份原來是用在此時。
而並非是用作在濮南保命。
“行了,抓緊時間,化妝。”
木槌說完,兩名乞丐立即拿來衣物。
破爛不堪、惡臭撲鼻。
“二位快換上。”
木槌催促起來。
“就讓我穿這個?”郝仁極為抗拒:“我可是相府副總管。”
“行了,演得你自己都信了?快穿,保命要緊。”
主事隨口說上一句,徑直脫掉衣物,換上了破衣爛衫。
郝仁無奈,隻得強忍著,換上乞丐衣物。
“衣服倒是對了,可看著並不像乞丐。”
木槌不住打量。
的確,二人身上太過乾淨,全然不像乞丐。
木槌走向豬圈,指了指:
“跳進去,打滾。”
主事聞言,二話不說,徑直跳入豬圈,開始不住翻滾。
隻翻滾幾下,泥漿便塗抹在全身。
郝仁隻是看著,就差一點吐了出來。
“主事大人,行了行了,給郝大人留一點啊。”
主事跳出豬圈,又經乞丐們刮擦,變得全然一副乞丐模樣。
木槌見郝仁並不動作,隨即招了招手。
幾名乞丐立即上前,不等郝仁反應,直接將其架起,扔入豬圈之中。
郝仁不斷掙紮起來,想要儘快離開豬圈。
怎奈太過濕滑,越是掙紮,越是站不穩,不住在豬圈之中撲騰翻滾。
“你們、給我、等著,我要你、們、好看……”
郝仁還不忘大罵幾句。
“行啊,我等著你,但你要先活下去。”
便這樣,郝仁、主事偽裝成了乞丐,跟隨木槌幾人,無比懶散來到南門。
守城官兵見狀,無不避之不及。
隻是潦草看上幾眼,便不再管。
一行人輕鬆出了南門,一路向南而去。
矩亭城。
塗一樂終於來到。
他雖乘坐馬車而行,可架不住韓影一直催促,他便是一路顛簸。
聶燦燦一路陪同,她卻是毫無倦意。
一路之上,每每覺得無趣,她都會跳出馬車,在外遊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