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越王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前方戰報再次送達:
“報!大奉軍均停止前進。說是請王爺履行約定,前往湧安城一聚。”
武將們無不長舒一口氣。
無論如何,暫時是安全了。
佰越王思索良久,想要嘗試令塗一樂前來:
“去,送出消息。本王邀請塗相,前來漁澤城一聚。”
原本稍顯安心的武將,無不又是心驚膽戰起來。
這般邀請太過明顯,分明是想誘導塗一樂前來,進入佰越掌控的城池之中。
一切得以平穩。
佰越王不再倉皇逃亡,而是留在漁澤城之中。
他已經下定決心,若是塗一樂不願意,那便孤注一擲,再去前往湧安會麵。
第二天清晨。
佰越王剛剛醒來,便聽到屋外一陣陣嘈雜之聲。
他還沒等找人來詢問一番,親兵統領猛然推門而入:
“王爺,快走。韓影率軍攻城了。”
佰越王聞言,腦中一陣眩暈。
顧不上許多,胡亂穿上衣物,便火速向城外逃去。
很快,漁澤城易主。
經過一天的奔襲,佰越王再次逃入另一座城池。
“給塗一樂送去消息,邀他前來……”
佰越王還想嘗試,引誘塗一樂深入。
可是不等他說完,將領們紛紛大聲勸阻起來:
“王爺,萬萬不可啊。”
“是啊,大奉軍本已停止進攻。”
“還是去往湧安會麵吧。”
“這還不明顯嗎?王爺定在哪裡會麵,那韓影便會攻打哪裡。”
“是啊,若是被一路追擊,莫不是要到江圜不成?”
……
佰越王聞言,這才有所醒悟。
哼,若真是攻到江圜城,那他定然會率軍拚死一戰了。
可是,此時卻未到山窮水複的地步。
看來,是沒辦法在自己的地盤上,與塗一樂會麵了。
唯一的希望,便是前去會麵。
“也罷。”佰越王臉上寫滿不甘:“明日一早,趕往漁澤城。”
他心中很是清楚,這樣一來,便沒有了主動權。
更是沒有破釜沉舟,暗殺塗一樂的可能。
武將們散去。
佰越王憂心忡忡,來來回回踱步。
湧安城主將折返回來:
“王爺,末將胞弟,擅長施毒之術。此行關乎佰越安危,或許他可以力挽狂瀾。”
佰越王聞聽後,雙眼之中閃過一絲光亮,但隨即便黯淡下去。
“算了,如此局勢下,若是被發現,會害了佰越文武官員和百姓啊。”
佰越王一副痛心疾首模樣。
實則心中暗罵,這不是讓本王去找死嗎?
“末將胞弟可以施毒於無形,並且可以精準控製毒發時間。”
佰越王有所心動,表情有所緩和:
“先讓他來展示一二,再做打算。”
“王爺,未將胞弟已經展示過了。”
“哦?”
“不瞞王爺,就在剛剛,胞弟已經向一位將領施毒。想必,現在已經毒發。”
主將話音剛落,一名親兵快速來到屋內:
“報,漁澤城主將突發風寒、痛苦不堪。現已無法掌兵。”
“可曾派醫者查看?”
佰越王百感交集,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