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國衝經過一陣翻找,果然令他找到兩封書信。
內容之中提到碩戴和麗真。
並且,重要內容已經被塗黑。
他欣喜若狂,連忙將書信揣入懷中,隨即便翻窗而出。
怎奈,沒等走出幾步,便被巡邏親兵發現。
“邢將軍。”
兩名親兵站在肖國衝身後行禮。
肖國衝萬分緊張,他並不轉身,大口大口喘了幾口氣。
他學起邢道隆的聲音:
“屋內之人,雖是我摯友,亦是塗相要捉拿的要犯。加派人手,密切戒備。”
“是!”
肖國衝便這樣,趁著夜色,堂而皇之逃出將軍府。
隨後,他一不做二不休,遮擋麵部,直奔城門而去。
終於,肖國衝憑借邢道隆身份,成功逃出淩雲城。
他無比慶幸,如此足智多謀。
換做旁人,恐怕絕無半點逃出生天可能。
將軍府,臥房之中。
邢道隆坐起身來,緩步來到桌案旁,查看起一應文書。
房門此刻被輕輕叩響,隨即,張鬆立麵帶笑容,步入其中。
“張總管。”邢道隆很是隨意打著招呼:“如塗相所料,肖國衝拿走了書信。”
“有勞邢將軍。”
張鬆立一直麵帶笑容。
“為塗相分憂,本就是我分內之事。”
“還不算完。”張鬆立笑容更甚:“邢將軍放走要犯,又遺失重要信件,理應被治罪。”
“哈哈,那是自然。”邢道隆爽朗大笑:“打我板子都成啊。”
邢道隆所言不虛,能為塗一樂辦事,他心甘情願。
一些苦肉計,又算得了什麼?
“隻是不知,肖國衝會在淩雲經過,塗相為何會事先知曉?”
張鬆立毫不避諱:
“塗相早已得知,麗真有所異動。此次,不過是猜測而已。在其他地方亦做了安排,淩雲不過是最有可能之地。”
“原來如此。”邢道隆頓感自責:“請轉告塗相,我定當加緊戒備,提防麗真。”
“萬萬不可。”張鬆立微微搖頭:“塗相特意叮囑,淩雲城一定要一切如常。絕不能令麗真有所察覺。”
“末將領命。”
邢道隆畢恭畢敬,行過軍禮。
張鬆立微微一笑,他自然知曉,這軍禮是衝塗相的。
京都附近。
塗一樂的隊伍緩緩前行。
主事來到塗一樂馬車旁,小心翼翼提醒:
“相爺,快到京都了。”
“嗯。取我錦繡明光鎧來。”
馬車之中,韓影瞥了一眼:
“你取明光鎧是何意?”
“自然是穿啊。”
“已無戰事,你穿戴鎧甲作甚?”
塗一樂意味深長看了看韓影與聶燦燦:
“此乃皇帝禦賜。出征之時穿戴,班師回朝,自然也要穿戴。這,方能展現我對大奉的一片忠心。”
塗一樂一副大義凜然模樣。
既然外出忙工作,回到公司之時,自然是要穿一身工裝。
最好是一副疲憊不堪模樣。
若是穿著過於休閒,即使乾的再多再好,領導都會以為是在外麵摸魚。
反之亦然。
聶燦燦不住點頭,表情卻是似懂非懂。
韓影卻輕蔑一笑,隨即便要下車。
“你乾嘛去?”
“你穿戴鎧甲,我自然要回避啊。”
韓影極為堅定說道。
“哎呀。”塗一樂做出思考狀:“雖然你還未過門,但隻是穿戴鎧甲而已,無妨。”
韓影依然堅持,做出下車動作。
塗一樂情急之下,將韓影一把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