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一樂不住搖頭:
“你?幫不了什麼的。我知碩戴曾寫下密信,想必是告知赤龍,殺我而後起兵。好了,任一件事情發生,碩戴都會被處死。不然,你以為我留他就是為了修學?”
塗一樂故意胡謅一通密信內容。
“不對,不對。”淳妁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碩戴不想殺你的,我曾……”
淳妁欲言又止。
塗一樂見狀,直接閉上雙眼,癱躺下去:
“彆說了,都沒用的。”
淳妁情急之下,上前搖晃起塗一樂:
“你彆睡,我知道的。”
“快說,快說。”
塗一樂顯得極為不耐煩,揚手擋開淳妁雙手。
他微微坐起身,眼睛卻是似睜非睜。
“離開京都之時,我曾提議在麗真毒害於你。碩戴明確告知,不可對你下毒。並且,要力保你的性命。”
“哦?原來,他這麼好心?”
“還有……”
淳妁再次欲言又止。
塗一樂無奈,隻好又裝出要睡覺。
“塗相,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畢竟此事關乎兩國,不是兒女情長之時。”
“快說。”
塗一樂沒好氣說道。
“碩戴似乎心悅於清月夫人。”
塗一樂一個沒忍住,差一點笑出了聲。
他極力控製,使表情恢複正常。
若是此時告知淳妁,他們二人是兄妹,她可要當場尷尬死。
“竟有此事?”
塗一樂無奈之下,還得裝出驚訝表情。
“使團抵達京都,碩戴時刻關注清月夫人。令我比拚、診治,都是為了清月夫人。”
“還有呢?”
“他說,騙你來麗真,隻為檢驗你對清月夫人的真心。”
塗一樂陷入沉思。
這些信息與密信並無出入。
碩戴的確沒有妄動之心。
而他又更改了密信,自然是更加穩妥。
當太子的兒子、失散多年的女兒可都在京都呢。
赤龍就這般大舉進兵?
唯有一種可能,赤龍憤怒至極、看不到任何希望,這才會破釜沉舟。
能造成如此變故,唯有是那封碩戴的密信。
恐怕是被人調包,誤導了赤龍。
是麗真內部爭權所致?
倉促起兵,兩國一旦開戰,全無好處可言啊。
誰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塗相,你要如何救下碩戴?”
淳妁略帶哭腔。
塗一樂思緒被拉回,有條不紊說道:
“我要趕往青樁城,自然是了避免此次戰火,保住我的性命,兩件事缺一不可。這樣,才能保住碩戴的性命。”
“那你要如何做?”
“唯有見一見赤龍。”
淳妁瞠目結舌:
“萬萬不可,此等情況之下,你定然會被處決。”
“不試一試,又怎麼能知道呢?”
塗一樂信誓旦旦。
淳妁突然跪倒在地。
狹小的車廂之中,顯得格外局促。
塗一樂不自覺向後靠了靠:
“你這是乾嘛?”
“若真能救下碩戴,我願當牛做馬,報答塗相。”
塗一樂甚是無奈:
“你快起來,我不需要你當牛做馬。”
淳妁卻不起身,醞釀一番之後,脫口而出:
“為奴為妾,淳妁甘願以身相許。”
塗一樂急得直嘬牙花子:
“我這也是自救,你不用這般。再者說來,我不喜歡你這款。”
淳妁緩緩起身,已經是淚流滿麵,無比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