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圍著清月有說有笑。
唯獨剩下塗一樂與淳妁,被留在了外麵。
“你會治不孕不育?”
塗一樂湊上前詢問。
淳妁洋溢的笑容,瞬間收斂:
“自然,隻要身體並非殘疾,均可藥到病除。”
“可保胎順產?”
“當然,可令母子健康,順利產子。”
“你還能看出是男是女?”
“的確,但需過些時日,才能看得更準。現在看來,燦燦懷的是……”
“彆說彆說。”塗一樂連忙擺手阻止:“生男生女都一樣,待到孩子降生之時得知,這樣才更加有意義。”
塗一樂自然曉得,淳妁哪知開盲盒的期待與樂趣。
更何況,這是他初為人父,不想就這般輕易得到答案。
淳妁甚是錯愕。
旁人都是巴不得立即知曉,可塗一樂卻與眾不同。
“那塗相為何詢問?”
塗一樂玩味一笑,貼近一些,神神秘秘:
“若是真如你所說,那你能成大事,我保你賺得盆滿缽滿、榮華富貴。”
“塗相莫要質疑我的醫術。”淳妁沒好氣說道:“治病救人,乃是醫者天職。我並不曾想榮華富貴。”
“你的思維方式不對。”塗一樂開始了勸說模式:“你的醫術配合上我經商的便利,便可救助更多的人。你的診費不變的情況下,但能賺得更多,這證明你救助了更多的人,更能體現你的價值。何樂而不為?”
“的確,我是想救助更多的人。”
淳妁微微點頭,覺得塗一樂所說不無道理。
“對嘛。”塗一樂不覺壞笑:“我並非質疑,但你可曾有過成功案例?”
淳妁對醫術很是自信、要強。
她略加思索,緩緩開口說道:
“京都曾有一位夫人,想要調養身體、延年益壽、推延月事,我便給她調製過藥品。快六十的年紀,可是老來得子。還特意千裡迢迢,給我送來銀子呢。”
塗一樂倒吸一口涼氣。
世界竟然這麼小?
“你是何時醫治?那人相貌如何?是哪裡人士?”
“難道我說謊不成?”淳妁難掩怒意:“就在去年,身形消瘦,就是京都大官府上夫人。”
塗一樂不禁笑出了聲:
“想必你是被騙了,那人乃是青樓女子。是不是形如乾屍、麵如枯木、還濃妝豔抹。”
“是的。”淳妁微微點頭,隨後卻責問起來:“話在你嘴中說出,為何如此難聽?”
塗一樂撇了撇嘴,不以為意模樣。
但他心中很是佩服淳妁。
快六十歲的人,還能懷上孩子。
安親王在天之靈,也會感激淳妁吧?
畢竟為安親王留下嫡係血脈。
塗一樂一本正經說道:
“大奉安親王定然會感激你,幸而有你,能留下他們家的血脈。”
“安親王?”淳妁無比錯愕:“他那般高齡,還去那種地方?”
“不是他。”塗一樂隨口回道:“是他嫡長孫。”
淳妁自認為見多識廣,行醫過程無奇不有。
可當她聽聞此事,仍然不可置信。
塗一樂煞有其事,小聲問道:
“據我所知,你早已去了麗真。去年還在京都為人診治?想必是隨碩戴一同暗中前來吧?”
淳妁顧不得錯愕,瞬間心中一緊,她連連擺手否認:
“不是的,並沒有的事。隻是我獨自前來,是走訪親戚而已。”
“哦?那說說看,親戚姓甚名誰?我派人核實一番。”
塗一樂故意嚇唬淳妁。
的確奏效。
淳妁已經不自覺後退,身上控製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