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非如碩戴所想。
他完全失算。
紈絝手臂猛然下壓,降低重心,快速轉身,瞬間掙脫開來。
碩戴隻覺重心不穩,想要收勢卻為時已晚。
他全然沒看到發生什麼,便被重重摔在地上。
一切發生太快,仿佛在一刹那,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碩戴猛然站起身:
“我,一次倒地。再來!”
紈絝微微一笑:
“來吧。摜跤,可不隻是你們麗真人會。”
二人再次試探起來。
片刻之後,碩戴再次猛然前衝。
與上一次不同,他又突然變換方向,想以此來迷惑對手。
然而,紈絝卻迎了上來。
不等碩戴完全變向,便抓住碩戴,順勢將其重重摔了出去。
碩戴身體完全不受控製。
他很清楚,這個力道被摔出去,定然會倒在圈外。
而紈絝卻是手上用力,將碩戴拉回。
“出界,就沒意思了。”
“我,二次倒地。來!”
碩戴雖然惱怒,可動作沒有絲毫懈怠。
然而,並沒有用。
瞬間,他再次被摔倒在地。
“承讓。”
紈絝一臉壞笑,抱拳行禮。
碩戴猛然站起身來,在牙縫中擠出一句:
“我,三次倒地。我輸了。”
他無比詫異。
平日的浪蕩公子哥,竟然有如此本領?
他三次摔倒,毫無招架之力。
“碩戴公子,騎術、箭法無需再比,算你獲勝便好。”
塗一樂陰陽怪氣,嘲諷起來。
眾人隨之高聲大笑起來。
“比過才算贏,哪裡有讓的道理?”碩戴揚起手:“牽馬來。”
淳妁焦急萬分,慢慢靠近碩戴。
而碩戴全然不去理會她。
兩名親兵,立即牽來兩匹戰馬。
“公平起見,同一匹便可。”碩戴高聲講道:“策馬快速疾馳,撿起左右兩側絹帕,數量多者獲勝。”
眾人來到彆院外。
山路之上,已經擺好六條絹帕。
抽到簽的公子哥興致衝衝,快步來到戰馬旁:
“誰先來?”
碩戴冷笑一聲,並不回話。
他徑直跳上戰馬,策馬向外衝去。
隻見他身體傾向左側,輕鬆撿起第一條絹帕。
隨後擺正身體,很是順暢換手握住韁繩,順勢倒在右側,又是輕鬆撿起絹帕。
如此反複,撿起山路上所有絹帕,調轉馬頭而回。
“好!”
塗一樂大聲喝彩,鼓起掌來。
眾人並不想為碩戴喝彩,可不想違背塗一樂之意,便隨之鼓掌喝彩起來。
碩戴跳下戰馬,將韁繩遞在公子哥的麵前。
公子哥微微搖頭,輕扶馬背,一躍而起,便跳了上去。
他並無過多動作,駿馬已經狂奔出去。
隻見公子哥如同與駿馬一體,雙手揚起揮動,卻如同長在馬背上一般,無比平穩。
戰馬狂奔到第一條絹帕處,卻見駿馬四蹄猛然向右,身形向左傾斜。
公子哥順勢輕鬆撿起絹帕。
隨後,駿馬又狂奔幾步,再次向右傾斜。
如法炮製。
公子哥全然沒去駕馭戰馬一般,卻輕輕鬆鬆撿起六條絹帕。
駿馬緩緩減速,再次折返回來。
眾人瞬間爆發出雷鳴般掌聲。
公子哥跳下駿馬,禮貌抱拳:
“都是六條絹帕,這一局打平。”
碩戴麵色陰沉。
這哪裡算得是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