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一樂轉過身來,無比輕蔑看向濮南王:
“你自認為一切儘在掌握?酒池肉林很愜意?濮南之人皆知你天天被綠,你卻還不自知。可悲可歎。殺了所有親生骨肉,唯一留下的世子,還是肖國衝的骨血。王爺做成你這樣,也是無人能比。”
“塗一樂,你個混賬東西,這些都是拜你所賜!搞個什麼推恩令……”
濮南王聲嘶力竭、不住狂吼。
他奮力向前,卻越不過紅線半步。
鐵鏈緊繃,但他卻全然不顧手腕上傳來的劇痛。
塗一樂輕輕敲響鐵門,轉而離開牢房。
牢門再次關閉,隻剩下發狂的濮南王。
天肆帶著塗一樂,按照來時方向走去。
塗一樂輕輕拍了拍天肆肩頭:
“用刑,彆讓他好過。”
天肆微微回頭,麵無表情:
“塗相見諒,沒有太後旨意,我們不能動刑。”
“放心。我會去請旨。”塗一樂極為決絕:“並且,不久後他便會離開這裡。”
“您無需再說。我們是不會用刑的。”
“你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
“知道。”天肆語氣平緩:“我們也可看卷宗。”
“不,你不知道。”
塗一樂站定,將濮南王所做之事講出。
暗衛可都是自幼接受訓練,與世隔絕。
說是冷血,亦不為過。
塗一樂擔心無法觸動天肆,還添油加醋。
天肆聽完,緊咬牙關、怒不可遏。
“塗相,我們是不會用刑的。但,請你放心。”
話說到這裡,塗一樂已經明白。
從現在開始,濮南王再無可能在淩獄悠然自得。
塗一樂再次被套上黑色頭套。
與來時一樣,天肆扛著塗一樂,一路飛行。
當塗一樂再次落地、取掉頭套,已經身處相府之中。
塗一樂穩定心神,好奇問道:
“不知,你們會如何對濮南王?”
沒有回應。
塗一樂立即回頭看去,天肆已經不見蹤影。
他隻得自嘲一笑,找人喚來武延晉與張鬆立。
將接下來的事情,安排妥當,叮囑清楚。
塗一樂隨後便去到碩戴的住處。
碩戴已經得到消息,佟承誌與一眾涉事官吏全部被抓。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塗一樂真能在一天之內,將尚書拉下馬來。
當他見到塗一樂前來,便無比急切詢問起來:
“塗相,當年之事,可與佟、官二人有關?”
塗一樂默不作聲,將房門關好。
隨後才微微點頭:
“他們不單單涉事其中,而且是罪魁禍首。”
塗一樂毫無保留,將所有事情道出。
碩戴怒不可遏,雙拳緊握、吱吱作響:
“塗相,我有一事相求。我深知是強人所難,但請務必答應。”
塗一樂微微點頭:
“你說說看。”
“希望能將佟承誌、濮南王交由麗真處置。”
塗一樂亦是如此安排。
現在碩戴主動提出,倒是賣人情的好機會。
畢竟這是他舅哥,麗真是清月的娘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