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過後。
幾名丫鬟與仆人,將屍體秘密掩埋。
張鬆立陰沉著臉,警告起來:
“都把嘴管住,如若走漏消息,你們和家人都活不成!”
下人們深深低著頭,渾身顫抖不止,連連稱是。
而在一間隱秘房間之中。
塗一樂臉上掛著笑容,不時向外看去。
“今後要難為清月,隱藏一段時日了。”
屋內,碩戴一直緊盯清月,聞言率先開口:
“塗相不用擔心,為成大事,這點委屈算不得什麼。”
塗一樂瞬間笑容全無,極為不屑輕哼一聲:
“你也不要個臉,我是擔心你啊?我是在擔心我們家清月。”
碩戴極為尷尬,立即還以笑容掩飾。
清月並不在乎這些:
“不妨事的,我很高興能幫上忙。”
碩戴緩緩靠近清月,想要借機說上幾句。
卻不料,韓影突然上前,挽住清月手臂:
“你倒是輕鬆,躲起來便好。我可是要去演戲。”韓影隨即學起塗一樂說話樣子:“跟著塗相混,演技見長,以後若是不吃皇糧,倒是可以進戲班子呢。”
“你還說?”塗一樂極為不滿樣子:“我之前怎麼說的?憤怒要由內而外,演繹才會具有張力。你可倒好,隻會一直憤怒大喊。下次注意啊。”
韓影眉頭緊皺,瞪向塗一樂,咬牙切齒調侃說道:
“好啊,現在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由內而外的憤怒?”
“不必麻煩。”塗一樂恢複一臉笑容,連連擺手:“夫人演的已經十分好了。”
正在此時,聶燦燦進入屋內。
她聽聞說著演技之事,連忙詢問:
“我呢?是不是演得很好?”
塗一樂依然搖頭:
“悲痛欲絕,應該裹挾著更多不可置信,而不是一味嚎啕大哭。”
此言一出,變成兩位夫人一同瞪向塗一樂。
“我開玩笑的,你們演得都十分不錯。”塗一樂恢複笑容:“外麵情況如何?”
“毫無破綻。”聶燦燦盈盈一笑:“秦藥仙不單單醫術高明,這易容術更是出神入化。秋蓮暗中查看呼吸與脈搏,但斷然看不出臉上破綻。”
碩戴很是自然,靠近一些秦悅可,隨口小聲說道:
“你的易容術的確高明,這麼久才被塗相識破。”
秦悅可微微欠身,很是禮貌說道:
“殿下過獎,我隻是略懂一二。”
她說完一句,便向一旁走上兩步,遠離開來。
碩戴滿心疑惑。
似乎秦悅可與之前大為不同,對他顯得這般生分。
可能,隻是除去易容術的原因吧。
韓影心存疑惑,便詢問起來:
“焱熾門都未發現秋蓮,相爺是如何看出端倪?”
屋內眾人,齊齊將目光看向塗一樂。
塗一樂攤了攤手:
“其實,焱熾門並不難發現秋蓮。隻是我剛剛有了府邸,秋蓮便已經入府。唉,疏忽掉我身邊之人,情有可原。”
塗一樂卻不去說,是他發現之後,特意囑托聶鳳煌暗中緊盯。
倭瀛人搞暗殺,唉,他塗一樂還得煞費苦心暗中配合。
很顯然,眾人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聶燦燦連忙詢問起來:
“是問你如何發現,教教我唄?”
塗一樂無比尷尬,連連擺手:
“看,多危險啊。真是沒想到,倭瀛早已在京都布下暗線。而且就在我的身邊。”
眾人皆不買賬,依然緊盯塗一樂。
聶燦燦輕哼一聲:
“不說是吧?我的好奇心強,這便去問秋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