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堀越段藏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卻能隱約聽到責罵聲音:
“一群廢物。”
“教過你們多少遍了?”
“剛才都看明白沒?”
“去,給我好好練習。”
堀越望向黑暗之中,心中不免忐忑:
“想必是誤會了,我隻是途經此地。”
還是無人回應。
他卻感受到正有幾人靠近。
“好了,就在這裡。”
“依次練習,不可脫靶。”
低沉的聲音講完,一個稚氣未脫聲音響起:
“門主,我先來,定然能一擊斃命。”
“滾蛋。”低沉聲音再次響起:“這麼近的距離,靜止的靶子,誰讓你一擊斃命了?”
“那要如何做?”
“你們都聽好,必須命中身體,飛鏢不落地。但是,不許傷及要害。最終,此人死在誰手裡,我重重的罰。”
堀越聽得心驚膽戰。
他單手緊握飛鏢,雙腳全力蹬在樹乾之上。
卻因受了傷、飛鏢刺入太深,完全不得脫離。
一支飛鏢襲來,正中他的腳踝。
緊接著,另一支飛鏢襲來,正中手腕。
“等一等,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何必如此對我?”
“無冤無仇?”低沉的聲音極為輕蔑:“你可是要殺我女婿,怎會無仇?”
堀越仔細辨彆,聽出端倪:
“聶老前輩?那是鬆本指使,並非我所願。再者說來,焱熾門不可無故傷人啊。”
堀越見到一線生機,高聲說道。
“笑話,我女婿給我大把銀票,他稱之為包年。怎就不能殺你?”
“想必,在城牆之上便是前輩。鬆本才是罪魁禍首,那時你為何不殺他?”
“哼,告訴你也無妨。”聶鳳煌極為不屑:“女婿可是說了,鬆本主張投降,為免除無謂死傷,要留其性命。”
“我也是主張投降啊。”
“放屁!你可是要屠城的。”聶鳳煌極為不耐煩:“下一個,速度快些。”
話音剛落,又是一支飛鏢襲來。
堀越段藏高聲求饒,卻全然再沒了回應。
黑暗之中,不時襲來飛鏢,刺中哪裡尚不可知。
堀越自認為不畏生死,可這種不確定性,令他百爪撓心、恐懼異常。
“呀,偏了。”
“好懸。”
“唉,沒中。”
……
在一支支飛鏢襲來之下,在一聲聲話語之中。
堀越段藏深陷恐懼深淵。
在身上布滿飛鏢之後,漸漸停止了呼吸。
石馬津的俘虜被押送到高力。
韓世邑煞有其事請命,得到塗一樂準許後,這才班師返回西涼。
他誌得意滿,打了一場痛痛快快的大勝仗。
高公公每天從早忙到晚,生怕浪費時間,耽誤了軍令。
塗一樂則是無比悠閒,享受起愜意生活。
閒暇時候,便會去到街上,感受百姓們的熱情。
他派人在高力大肆宣傳,今後將由大奉代為治理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