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公子忍著疼痛,含糊不清講述起來。
有潘堯凱在場,他更加有恃無恐。
潘公子顛倒黑白、信口雌黃講述完。
洪公公隨即開始講述。
他則是原原本本,將事情講述一遍。
小皇帝一直默不作聲,卻無人再去管。
“好,既然雙方各執一詞,那便帶人證。”
府尹聲音洪亮,一副公正廉明模樣。
幾名洗浴中心小廝、安保人員來到,無不原原本本將事情講出。
小皇帝極為欣慰。
塗一樂雖然開設眾多生意,多有旁門左道,卻並沒有仗勢欺人作風。
店鋪中夥計,都是剛正不阿。
並未因對方是尚書之子,便趨炎附勢。
府尹略加思索,隨即開口:
“事情已經明了。少年在洗浴中心正常消費期間,卻遭到潘公子尋隙滋事,爭奪已上鐘之女技師。店鋪中夥計極力勸阻、安撫無果,潘公子命人聚眾鬥毆。老管家出手保護少主,無可厚非,屬正當防衛。”
洪公公差一點笑出了聲。
想必這是塗一樂定下的說辭。
大奉律嚴禁娼妓生意,若是深究起來,店鋪都要關閉。
京都府尹竟然在公堂之上,還說尋花問柳之事?
潘公子聞言,情緒無比激動。
大喊著冤枉,又連連向潘堯凱求助。
潘堯凱則不為所動,高聲嗬斥:
“公堂之上,並無父子。若你還念及是我兒,便接受律法懲戒,今後當改過自新。”
府尹連連點頭,隨後繼續說道:
“事情全因潘公子而起。依大奉律,將其杖責二十,徒刑三月。龍公子及老管家雖出手傷人,卻事出有因,在卷宗上簽字畫押後,便回家去吧。”
潘公子依然大喊冤枉,卻全然沒有半點作用。
“逆子,休要在吵鬨!”潘堯凱怒視堂下:“乖乖受刑,好好反省,今後莫要再生事端。你要記住,你乃是尚書之子,便更要遵守大奉律法!”
衙役不由分說,抬上來長凳,將潘公子固定在上。
隨即,兩名衙役開始行刑。
寬厚的刑仗交替落在潘公子身上。
沒幾下,便已經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潘公子鬼哭狼嚎,聲音充斥在大堂之中。
潘堯凱麵無表情,一副大義凜然模樣。
實則心中早已在滴血,心疼不已。
但他很是欣慰,如此這般,才能救下兒子一命。
同樣,也能保住他的官職。
小皇帝開始還很高興,可漸漸心驚膽戰。
他輕輕拉動洪公公衣袖:
“能走了嗎?”
洪公公便立即詢問起來。
過場還是要全。
官吏隨即拿來卷宗。
洪公公、小皇帝先後在上簽字畫押。
小皇帝張元琦便開創了先河,成為第一位在衙門留下卷宗的皇帝。
一切結束,洪公公拉起小皇帝便往外走。
待二人走出大堂後,潘堯凱與府尹瞬間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喘起粗氣。
小皇帝走出京都府,外麵已經漆黑一片。
他深知,為了掩人耳目,還得步行走回宮中。
正在此時,一輛馬車緩緩來到近前。
車夫很是自然詢問起來:
“樂樂打車,竭誠為您服務。二位可否打車?”
小皇帝一頭霧水,心中本就忐忑,便很是自然躲到洪公公身後。
洪公公連忙解釋起來:
“公子莫怕,這是豐梅王搞的新鮮事物。出租馬車。”
小皇帝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看似隨意的出租馬車,實則是特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