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儘心竭力為大奉,自身與族人的結局,卻早已注定。
太後再次飲下幾大口啤酒:
“再無他法?”
“有。”塗一樂飲下滿杯啤酒,麵色無比沉穩:“打壓宗親與武氏,同時要令皇上認識到,宗親的危害、武氏的付出。”
話雖如此,可談何容易。
“哼,這絕無可能。哀家定然無法辦到。”
“我願為太後分憂,來做這個惡人。”
太後聞言,心中泛起一絲暖意。
但很快便擔憂起來。
塗一樂此時權勢滔天,已不能隨意壓製。
如若借機繼續壯大,此消彼長之下,顛覆大奉將在他一念之間。
“宗親外戚之爭可解,但豐梅王呢?”
“我?”塗一樂不屑搖頭:“我隻想悠閒度日,絕無非分之想。”
他若是有非分之想,那也隻是垂涎太後。
“此時你可能不曾想,但若是以後呢?就算你不想,依附於你之人,亦會躁動奔走。”
“我的罪證,可都在皇室手中。隨時可將本王治罪,貶為庶民。”
貪墨罪證?
這些早已毫無用處。
太後再次舉起杯來,卻被塗一樂壓住手腕,攔了下來。
“空腹飲酒傷身,嘗一嘗烤串。”
塗一樂很是欣喜,長時間觸摸太後,卻沒有得到斥責。
太後毫不猶豫,放下酒杯,大口朵頤起來。
她被壓抑太久,何嘗不想放下現有身份,逍遙自在度日?
塗一樂靜靜看著,心中不免泛起憐惜。
許久過後,太後再次開口:
“可還有其他?哀家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
“還有。”塗一樂無比嚴肅:“但還請太後恕我無罪。”
“哼,今日王爺說了如此之多,難道還有更甚言辭?好了,但說無妨,哀家恕你無罪。”
“太後下嫁本王,可保萬事迎刃而解。”
塗一樂的確有著私心,但這也是最優辦法。
“放肆!先帝遺孀,怎可另尋他嫁?”
“你已經做得太多、犧牲太多。”塗一樂輕聲細語說道:“你隻為守護姐姐,並未與先帝有夫妻之實。這,未嘗不可。”
太後正等著這句話,想要印證心中猜想:
“此事,王爺可與旁人提及?”
塗一樂立即舉手發誓:
“我塗一樂在此起誓,絕無與旁人提及此事。否則,天打五雷轟。”
塗一樂揣測起來,太後今日前來,定然是有人提及此事。
他很是篤定,絕未與旁人說起。
唯獨隻有聶燦燦,暗中保護之時,聽到安親王臨終之言。
已經對聶燦燦千叮嚀萬囑咐,並且,他十分信任聶燦燦。
此時,塗一樂略顯失落。
他發誓之際,太後全然沒有阻攔分毫。
如若換做旁人,定當會立即阻止他。
“畢竟哀家乃是太後,禮法不容。如若他嫁,又怎能保得住武氏周全?”
太後說完,再次舉起酒杯。
她已然確信,並非是塗一樂從中作梗。
塗一樂先是一愣,轉而強忍起笑容。
禮法不容?
看來真的有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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