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超微微點頭:
“既然如此,自然是極好。畢竟,我也不想看到你們血親相殘。”
張鬆立轉而緊盯張重滿:
“我手上倒是有個小差事,如若你辦的好,不但無性命之憂,反倒會飛黃騰達。”
張重滿眼前一亮,這不正與夫人所說一致?
他磕頭如搗蒜,連忙說道:
“小的定然儘心竭力,上刀山、下火海,定保完成差事。還請張總管下令。”
“倒是不必那麼麻煩。”張鬆立微笑起來:“明日,你脫光了衣物,在城中走上一圈便是。”
“啊?”張重滿疑惑不解,這算得哪門子差事:“張總管,你這,我這……”
“雖是小差事,但需要機密行事。”
“鄧超”隨即站起身來:
“張總管,我已經吃好。你們聊正事吧,我這便趕去洗浴中心。”
他說完,便走出了屋子。
張鬆立坐在椅子之上,隨即招了招手:
“坐下吧,現在沒外人了。”
“好,好。”
張重滿小心翼翼起身,坐在張鬆立一旁。
他聞聽此言,心中一陣欣喜。
萬沒想到,張總管還是念及宗親血緣,把他當做了“自己人”。
“你我乃是宗親不假,但太祖子孫眾多,我斷然不會隻因一句宗親,便這般冒死救你。”
“是是是。小的明白。”
張重滿點頭如搗蒜,恨不得跪地磕一個。
“那你可知,我為何要救你?”
“應該,是因我為人謙卑?”
張重滿腦子還在發懵,哪裡知道原由?
他便隨口應答起來。
“不是。”
“那,是因我看著可憐?”
“當然不是。”
“因我是慶懷王之後?”
“還是我來說吧。”張鬆立無比親和微笑:“隻因你尚有報國之心,還在軍中任職。並不像定榮城那幫,隻會渾渾噩噩度日。作為太祖子孫,他們不配。”
“對。”張重滿連忙迎合:“一幫養尊處優之輩,隻會吸吮大奉骨血。他們是大奉的累贅、是蛀蟲。”
張重滿很是後怕。
原來,救下他的,並不是宗親身份,而是在軍中的職務。
前幾日還想辭去職務,跑去定榮城躲債。
還好,並沒有來得及辭去軍職。
張鬆立靠近些許,煞有其事,極為小聲說道:
“大奉現在國泰民安,這幫蛀蟲不安於現狀,想要靠著宗親身份,聯合起來鬨事。”
“啊?他們怎可這般行事?”張重滿高聲大罵:“混蛋王八蛋,有事的時候都是你我這幫宗親頂著。現在宗親俸銀可是漲了三倍有餘,好日子來到,他們卻要搗亂?”
“誰說不是呢。”張鬆立長籲短歎:“唉,所以還需要靠你我,來穩住現在大好局勢。”
張重滿兩眼放光。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無論什麼差事,隻要能撈取功勞,以後便可吃香喝辣。
“張總管,你發話吧。我定當誓死如歸。”
張重滿拍著胸膛,大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