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略感欣慰,總算不用留這無賴在宮中。
不然,皇室顏麵掃地,將會後患無窮。
“皇上不必費心,哀家為其安排便是。”
太後不想節外生枝,便幽幽說道。
張明承聞言,心中再次恢複平靜。
他緩緩站起身來:
“那便勞煩太後費心。無需按照尚書規製安排,小一些宅邸便可。但,臣還是有些好惡。必須有紅木雕花床、錦緞金絲被褥、紫檀理石桌、鑲金全身水銀鏡、一應玻璃花燈、滿鋪江南織工毯。至於名家字畫嘛,可有可無。臣可在定榮城運來。”
小皇帝氣得咬牙切齒,正要發火之際,太後卻率先開了口。
“好,哀家儘力去安排。”
“臣,恭送太後。”張明承看向小皇帝:“臣還有政務,要與皇上稟明。太後在此多有不便。”
太後咬了咬牙,擠出一句:
“好,你們叔侄二人敘談便是。”
太後心中怒火中燒,但還是隱忍下來,快步離去。
小皇帝看得一頭霧水。
為何母後會如此順從此人?
宗親之中少有能人,塗一樂又主張能者居之。
為何如此輕易,就給出個尚書職?
這未免太過兒戲。
“皇上,臣剛剛對太後多有不敬,還望皇上恕罪。”張明承變得畢恭畢敬:“但這些都是為了江山社稷,臣才不得已為之。”
“哦?”小皇帝怒氣難消,倒是想聽聽:“你說來聽聽。”
“現大奉看似太平,卻是暗流湧動。”
“危言聳聽。”
張明承卻是不慌,繼續背台詞:
“皇上已親政,看似任人唯賢,可外戚卻在重要位置多有安插族人。豐梅王權勢滔天,多有破格提拔親信,更是將高力、倭瀛占為己有。”
“休要胡說。”小皇帝麵色陰沉:“太後已極力回避,隻是國事繁多,便有少許介入。豐梅王乃是朕所選之人,他並不貪圖權勢,封地更隻是名義罷了。”
“高力、倭瀛遠離大奉,曆朝曆代,哪個封王不想趕去封地的?他塗一樂都做了些什麼,難道皇上還看不出來嗎?”
“你到底要說什麼?”
張明承一陣捶胸頓足:
“塗一樂將罪臣肖國衝、謀反藩王史貞昊安排在封地,不就是為了完全為其效忠嘛。”
小皇帝不以為意:
“都是朕下旨委派,兩國之地皆是大奉直接管轄。”
“可兩國之地與大奉並不接壤,高力有麗真相隔,而赤龍可算是塗一樂的嶽丈。倭瀛高懸海外,聯係如遊絲一般。”
小皇帝臉色陰沉,有所動容:
“豐梅王忠心耿耿,日月可鑒。你休要妄言。”
張明承察言觀色,便趁熱打鐵:
“塗一樂理應是分封而不錫土、列爵而不臨民、食祿而不治事。可看他都做了什麼?施以小恩小惠,高力上下便對他感恩戴德、愛戴有加。倭瀛百姓更是為其築廟立像、頂禮膜拜。他更過分的是,與倭瀛皇族之女苟且,已令其懷有身孕。今後,隻要他願意,振臂一呼,可是三藩叛亂不可比之啊。”
小皇帝眉頭緊鎖,不再開口。
張明承所說,句句都是他之疑慮。
可之前已然放下猜忌,現在卻又死灰複燃。
“皇上,臣句句肺腑。還請皇上念在宗親份上,保臣之性命。”
“何出此言?”
“各方勢力耳目,已遍布各處。不出一時半刻,想必塗一樂便會知曉,臣所說的每一個字。”
“哼,胡說。”小皇帝冷笑一聲:“宮中議事,他又怎能知曉?”
張明承不再開口,而是緩緩轉頭,看向一旁靜靜垂手而立的洪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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