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承深知,再無翻盤機會。
此時皇上罵上兩句,自己認個錯。
總比真的要較真問罪的強。
小皇帝再次開口:
“哼,丞相所提拔之人,無不是懈怠朝政啊,你速速整頓好一切。如若今後還是這般模樣,那便將你們全部撤換。”
“臣遵旨。”
張明承深深將頭貼在地上。
朝臣們都聽得明白,小皇帝這是在保宗親官員。
這般責問兩句,卻變得大事化小。
小皇帝略帶一絲微笑,看向塗一樂:
“王爺大義,此次卻被朝臣誤會,實屬不該。”
塗一樂立即拱手行禮:
“本王隻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想為大奉、為皇上、為皇室宗親做些事情罷了。今日實屬無奈,不然本王不想提及這些。”
此言一出,小皇帝、宗親朝臣,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
宗親朝臣已不能再開口。
而小皇帝並不想就此折損顏麵。
“王爺雖是好心,但此事的確並不妥當。”
“皇上所言極是,本王亦是這般想的。”塗一樂一副憂愁模樣:“本王從今往後,絕不再收取一絲一毫禮品。”
“王爺如此通透,朕甚是欣慰。”
小皇帝又能說什麼呢?
一心隻想快些做個了斷。
塗一樂卻並不想結束,轉而看向下方:
“丞相大人,既然誤會已經解開,那便將我的物品全部歸還吧。”
張明承原本還在鬱悶,聞聽此言又來了興致。
扣押珍寶,亦能拿捏塗一樂一道:
“雖是誤會不假,可畢竟是贓物罪證。王爺大可放心,本相自會妥善處理。”
塗一樂略顯為難:
“隻不過,本王想著在永福樓變現後,遠遠不止一百二十萬兩。轉而歸入國庫,也好再發放給皇室宗親。”
“不用。”張明承大手一揮:“本相自會安排。來呀,戶部立即記錄下來,有一筆一百二十萬兩收入。”
“是。”戶部尚書奸邪一笑:“本尚書已記下。”
小皇帝心中暗罵,卻無濟於事。
他並未想明白,塗一樂還有什麼後續的謀劃。
可這一切,定然並不簡單。
塗一樂甚是無奈模樣,隻好連連搖頭:
“既然如此,那便有勞丞相與各位大人。”
“等等。”張明承再次智慧泛濫:“既然你的人進行了封存,一會珍寶歸入戶部之時,還要勞煩王爺的人一同前往。”
“這個好說,本王自會安排好一切。”
朝臣們無不對宗親嗤之以鼻。
人家豐梅王為宗親謀俸銀,宗親反倒步步緊逼。
朝堂自然會有權力之爭,但絕不是這般樣子。
早朝散去。
小皇帝立即命高公公,喚來張明承。
禦書房之中,小皇帝難掩心中怒火:
“丞相,既然已經水落石出,你就不該再把住珍寶不放。”
張明承卻顯得極為委屈:
“皇上,如若歸還塗一樂,他定當會從中做手腳。國庫定然會有所損失。如若本相掌控,定然會有更多盈餘,遠遠不止一百二十萬兩。”
小皇帝無奈至極。
這個蠢貨竟然全然不了解塗一樂。
莫說在其中克扣些許,就算是一百二十萬兩放在他麵前,也絕對是不屑一顧。
小皇帝想明白一切,定然是張明承與宗親有所想法。
但事已至此,並無他法,小皇帝唯有提醒:
“事已至此,丞相一定要萬般小心。無論如何,要處理好此事。”
小皇帝雖然沒想明白,塗一樂會留有什麼後手。
可安親王被金子坑騙,事情還曆曆在目。
張明承則是一副胸有成竹模樣:
“皇上大可放心,臣已有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