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已無大礙,今後朝堂之上,理應更加穩固。各位切記,絕不可再去招惹塗一樂。各自安好,速速撈錢便是。”
他不在乎張烈棣的囑咐,既然為官一次,先撈到錢財再說。
宗親朝臣麵露喜悅,一個個摩拳擦掌。
張明承得意洋洋:
“你們都說說看吧。”
戶部尚書率先開口:
“皇上免除虧空爛賬,戶部結餘頗豐,除去必要支出,隻要稍作手腳,便可有大把大把銀子。”
“吏部考功京察,隻要稍稍一動,哪個官員不是膽戰心驚。”
“禮部忙於諸國事宜,隻要動動筆,便是大把銀子開銷,沒人能說得清楚。況且,馬上要開始選妃,那更是銀子如流水。還有要舉辦的文壇盛會,簡直是無本買賣。馬上,還要開始鑄造新幣。”
禮部尚書甚為得意,認為在他掌控之下,禮部亦能大賺特賺。
“水利工程不能涉足,攝政王看得太緊,可其他土木之事頗多,偷梁換柱,輕而易舉。”
……
張明承聽得飄飄然。
仿佛奢華的府邸就在眼前。
塗一樂依然告病。
而張明承得以重返朝堂。
在他認為,這是掌控全局的良機。
一連三天過去,張明承不住在各衙門口之間忙碌。
任誰看了,都是勤於政務的好丞相。
而宗親官員們深知,這是在為撈錢奔波。
安排好一切,他便幻想著,能與塗一樂那般,大把撈錢。
然而,事與願違。
一切並沒有他想的那般簡單。
雖然宗親都位居高位。
可各衙門內部,有著嚴苛的審核製度。
況且,各衙門之間,還有著交叉核驗。
任誰都不能在賬麵上動手腳。
張明承便一直留在戶部,親自翻閱文書。
他想在這裡,找到些許突破口。
他的‘勤奮’沒有換來想要的,卻引來諸多政務砸到他的頭上。
禮部尚書慌裡慌張跑來:
“相爺,禮部舉辦文壇盛會,現如今支出陡增啊。”
“這是為何啊?不是無本的買賣嗎?”
“原本自願參加的文人墨客紛紛表示,若無酬勞便不再參加。這便需要給他們提供衣食住行費用,還有相應的酬勞。”
“呸,一幫窮酸書生罷了,愛來不來。如若是沒人,不辦便是。”
“可、可是,盛會事宜已呈報過聖上,並且已發布榜文,絕無可能更改啊。”
“你說說你,弄這麼個破會,有什麼用?撈錢、撈錢,懂嗎?”
禮部尚書一臉的委屈:
“事先告知過相爺啊,之前盛會之時,天下客商無不揮金如土,購買文人墨寶。這才決定下來,要辦此文壇盛會啊。”
張明承拍了拍額頭,的確想起此事:
“那你便帶著人去找、去求,把這些窮酸書生勸來。”
“這,這斷然不可能啊。”
“為何?”
張明承沒好氣大喊。
“文人們都表示,之前是衝著詩仙,這才同意自費前來。可現在豐梅王告病,不能參加大會啊。”
張明承深吸幾口氣。
總不能去求塗一樂吧?
“行了,行了。要用多少銀子,增派調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