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一樂笑了笑:
“好,本王答應你便是。夫人真乃女中豪傑,為何卻嫁給個爛泥?待事情結束,本王做主為你指婚,再尋個良婿。”
何巧蓮並未開口,武延晉已經浮現出笑容。
片刻過後,何巧蓮卻連連搖頭:
“萬萬不可。嫁雞隨雞,縱使夫君有萬般不堪,拙婦定當至死不渝。”
“可歎!世間竟然有你這般貞烈女子。”塗一樂無比嚴肅:“好,本王力保你夫君。但,你也要好生勸阻他,免得引火燒身。”
“拙婦定當全力勸阻。”
何巧蓮跪倒在地,雙手在前,極為標準叩頭行禮。
她起身後,便要離開。
塗一樂卻又開了口:
“夫人,你認為寧王會如何行事?”
“拙婦隻是道出實情,恕我愚鈍,並不能猜出寧王所想。一切,還需王爺自行判斷。”
武延晉很是急切,控製不住開口說道:
“王爺,這再明顯不過。”
他並不想塗一樂為難何巧蓮。
可塗一樂全然不去理會他分毫:
“夫人為何要這樣說?你有什麼真實想法,都可暢所欲言。”
何巧蓮猶豫許久:
“此等大事,不應浮於表麵。越是看似合情合理,越是撲朔迷離。”
“例如呢,你覺得哪些地方不妥?”
“我夫君愚鈍不堪,卻引來寧王親自拉攏。而且他處於至關重要位置,這便是最為不妥之處。”
炮灰。
張重滿妥妥是被當做了炮灰。
純純是被拋出來的大冤種。
塗一樂微微點頭:
“夫人請回吧,平息此事後,你定然是大功一件。”
“我不求有功,但求夫君性命無憂。”
武延晉心中又是一陣絞痛。
何巧蓮離開。
武延晉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
“王爺,她不了解王府,我去送送。”
塗一樂則是默不作聲。
武延晉見狀,隻好留在原地。
片刻過後,塗一樂無奈長歎一口氣:
“快去啊,一會人家都到家了。”
武延晉喜笑顏開,連忙跑了出去。
屋內隻剩下塗一樂,他便靜靜陷入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武延晉折返回來。
他臉上帶著一抹笑容,手上不住撫摸玉佩。
“把何巧蓮送到家了?”
“啊,隻是送出了府門。”
“榆木腦袋,為何不送人家到家門口?”
武延晉懊悔不已,臉上寫滿了委屈:
“可是,若是送她回去,那張重滿可是在家的。”
“怕尷尬啊?不是都說了嘛,他喝了假酒,想必得昏睡到明天。”
“那便更不好了。”武延晉臉色漲紅:“我不想有人看見,讓人說了她閒話。”
塗一樂微微點頭。
心中很是認可武延晉做法。
深更半夜,送婦人回家,可夫君卻爛醉如泥,倘若真是在一旁發生……
塗一樂猛烈搖頭,將島國大片情節在腦中甩出。
“行了,你知道本王用意便好。”
“末將感謝王爺所做一切。”
武延晉重重抱拳,身上鎧甲叮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