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之外。
雙方劍拔弩張。
“不要廢話,速速讓開。今日如若見不到太後,定當不能善罷甘休。”
“你們是要抗旨嗎?皇上口諭,不得打擾太後。”
“何談打擾?我們都乃太後同族。隻是染了風寒,為何不能見?”
“不要再向前,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
“皇上駕到!”
高公公聲音響起。
他還是沒能逃得開,帶回了金吾衛,皇上才趕來寢宮。
金吾衛快速上前,徑直拔刀相向,將武氏全部擋在外。
“對不住了武統領,末將乃是奉命行事。”
張重滿甚是得意。
他在各方博弈中得以被重視,不然之前哪有這般耀武揚威機會。
他不免在心中,更加期待起幾日後的大事。
“這是何意?”武子煥怒目圓睜:“隻是要拜見太後,用得著拔刀嗎?”
“你們要造反不成?不把朕放在眼裡嗎?”
小皇帝坐在步輿之上,高聲怒斥。
場麵有所平緩,但武氏族人依然不退讓。
韓影隨即高聲大喊:
“皇上麵前,你們還要造次嗎?今日隻要有我在此,誰人都不可上前半步。”
小皇帝深知韓影是在演戲,並不買賬:
“韓統領,此處有金吾衛,你不必再操勞。還是速速回府,安心休養吧。”
“遵旨。待我調查清楚後,便立即回府。”
韓影爽快的答應下來。
這倒是令小皇帝很是疑惑。
韓影很是自然,帶領侍衛離開。
她剛剛走出幾步,卻突然停下腳步。
“等等。”韓影高舉右手,身體微微前傾:“張將軍,正是當值期間,你竟然飲酒?”
張重滿本是一臉得意,瞬間變得驚恐萬分。
他撲通跪倒在地,連連向著小皇帝方向叩頭:
“末將並未飲酒,隻是同鄉帶來酒棗,今日多吃了些。”
小皇帝怒目圓睜,卻並不開口。
此等時候,他隻能暗罵,宗親養尊處優,終究扶不上牆。
“此事非同小可,軍中當值飲酒,可是死罪。”韓影不依不饒:“既然是酒棗,那便說一說,是哪位同鄉所贈?”
“是、是。”張重滿結結巴巴:“是監兵司王廟褚。”
張重滿隻得隨意說個不在場之人,想以此蒙混過關。
將熊熊一窩。
原本金吾衛各個氣勢十足,見到指揮使飲酒被發現,無不有些許泄氣,全然失了氣勢。
“去,派個人去監兵司問詢驗證。”
韓影怒氣衝衝模樣,隨即安排起來。
“皇上,末將知錯了。本以為今日之事已畢,便偷偷喝了些,但並未曾喝多。”
張重滿跪在地上,腹部受到擠壓。
加之他過於緊張,剛剛說完話,胸口竟然一陣翻湧,一個沒控製住,直接吐了出來。
“混賬東西!”小皇帝忍無可忍:“罷黜張重滿軍職,貶為庶民。今後不受祿、永不錄用!”
張重滿麵目猙獰扭曲,整個人癱軟下去。
金吾衛眾人頓感隨之失了麵子,手中佩刀都不自覺低了許多、氣勢全無。
武子煥高呼起來:
“不過是向太後請安,用得著動刀動槍嗎?”
說完,武子煥與武氏之人便邁步向前。
韓影連忙擋在麵前,徑直拔出腰間苗刀。
“我已經說過,誰人再敢上前,彆怪我不客氣。”
小皇帝見雙方劍拔弩張,一時不知韓影到底意欲何為。
何漓秋站在步輿旁,小聲問道:
“皇上,現在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