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張烈棣感覺到脖頸傳來徹骨寒意。
他頓感不妙:
“你們瘋了嗎?我可是皇帝。”
暗衛竟然將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他回想之前種種謀劃安排,理應是萬無一失。
此等局勢之下,絕無翻盤可能。
“你,不是皇上。”
暗衛幽幽說上一句。
一旁的何漓秋驚慌失措,退在牆邊,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千萬彆衝動,朕可是有傳位詔書的。”
何漓秋聞言,快速找出傳位詔書。
她慌亂之中打開,連忙跑來,呈現在暗衛麵前。
“這又不是朕簽署的,做不得數啊。”
一名暗衛麵具下,傳來小皇帝的聲音。
張烈棣頓感頭皮發麻,緊盯一旁被綁住雙手的‘小皇帝’。
‘小皇帝’微微一笑,雙手在背後輕輕扭動,麻繩便應聲斷裂落地。
他隨即掏出一塊絹布,在臉上擦拭一番,露出全新的一張臉,而後玩味笑了笑:
“我乃是焱熾門聶煜,見過二叔。”
聶煜煞有其事,擺手示意。
而剛剛說話的暗衛,取下麵具,才是小皇帝張元琦。
“朕喜好書法,又怎會書寫如此不堪?”
張烈棣抱有一絲幻想:
“但無論如何,詔書之上,已蓋上了玉璽之印。”
“哦?你太過激動,為何不曾好好看看。”
張烈棣定睛仔細觀瞧,這才看清楚,印上的字跡——大錘八十,小錘四十。
“這是何意?”
“朕也不知。”
張烈棣自嘲狂笑:
“哈哈哈,二叔心服口服,原來侄兒早有謀劃。”
“不,是攝政王之謀劃。”
“哦?”張烈棣看向牢房之中:“他身處淩獄,還能掌控一切?”
“不,我從未被捉拿關押。”
另一名暗衛麵具之下,傳出塗一樂的聲音。
麵具被取下,塗一樂一臉壞笑:
“不過是陪著寧王演了一出戲罷了。”
隨即,牢房之中傳來鐵鏈落地聲響。
絹布擦拭過後,天肆的臉呈現出來:
“承讓,我乃天肆。被關押在淩獄之人是我,而並非王爺。”
“真沒想到,你們竟然安排如此縝密,令所有人一同演戲,來騙取我的出手?”
“不是所有人。”塗一樂連連搖頭:“很多人都是本色出演,這才能演繹出最真切感覺。寧王謀朝篡位,隻需三千死士,實乃壯舉。可本王對付你,隻需寥寥幾人便可。”
張烈棣依然不服輸:
“你們要如何對我?皇宮之中可有三千死士,京都衛戍,亦在我掌控之中。”
“想得美!”塗一樂嘴角一撇,極為不屑:“玉璽都是假的,那兵符能是真?三千死士,都不夠我府上親兵撒牙縫的。”
塗一樂洋洋得意。
小皇帝則是玩味笑起:
“攝政王,朕得說你兩句。”
“本王洗耳恭聽。”
“你府上親兵數量、裝備配製都已遠超親王規製。”
“哈哈哈,皇上說得是。”塗一樂大笑起來:“可本王府上親兵,隻有寥寥十餘人。”
張烈棣重燃希望:
“數十人?便想對抗我三千死士?還是奉勸你們,立刻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