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一樂騎著自行車,快速來到。
剛剛下了車,便在敞開的屋門之中,見到太後正穩坐屋內。
塗一樂三步並作兩步,進入到屋中。
“太後,大事已成。寧王及其黨羽落網,其餘案犯正在搜捕捉拿。”
太後毫無反應,並不回應分毫。
塗一樂想了想:
“皇上本意親自來迎太後回宮,是本王提議,暫緩幾日。”
太後依然穩坐。
看來是生氣了。
塗一樂可謀劃其他,唯獨對哄女人是毫無辦法。
“此次為了使寧王就範,皇上如此對太後,都是做給旁人看的。在此之前,本王便將秘密告知皇上。皇上深知,雖非親生,但勝似親生。還望太後莫要動怒。”
“我是因為此事嗎?”
太後終於開了口。
但語氣之中滿是憤怒。
“寧王張烈棣老奸巨猾,蟄伏多年謹小慎微。此次謀劃知者甚少,才可令寧王就範出擊。而此秘密被爆出,必須有驚人效果才可。”
“那便瞞著哀家?”
“太後定然傷心欲絕,都是本王之過,還望太後不要遷怒於皇上。”
太後猛然站起身,難掩心中怨氣:
“事先告知哀家,難道會壞了事不成?”
“關心則亂。如若是換了旁事,太後定然會處置得當。但此次涉及皇上與太後的關係,難免會出現紕漏。還望太後恕罪。”
太後臉色稍顯緩和,再次緩緩坐下。
塗一樂隨即笑了笑,轉而隨之坐下。
他還不忘了,將圓凳向前拉了拉,更靠近一些。
“太後安心在王府住上幾日,隻為壓製武氏族人心性。”
“攝政王好算計,這便開始謀劃起哀家族人?”
塗一樂笑著,再次靠近些許。
但還未來得及開口,太後便起身坐去了對麵。
像極了生氣的女友,哄不好的那種。
塗一樂也隻好尷尬一笑,繼續說道:
“太後扶植族人,無非是為穩固皇權、牽製其他勢力。而武氏勢力壯大,太後亦不能控製。何不借此機會壓製,當然,並非是清除。畢竟,武氏一族多有識之士,乃是大奉朝堂中流砥柱。就如同我府上武延晉,辦事得力。”
太後一個沒忍住,輕聲笑了笑:
“武延晉?帶兵作戰沒的說,可這為人處世?”
“人無完人嘛。”塗一樂借機換了座位:“張重滿的夫人何巧蓮,膽識過人、才智超群。而此次,張重滿身死,她卻成了寡婦。”
太後眉頭微皺,打量起塗一樂:
“攝政王好算計,要娶了何巧蓮?”
塗一樂呆立當場,回想剛剛說得不夠明確?
怎麼總會被旁人誤會?
“莫要取笑我。她與武延晉曾經有段過往,本王意欲撮合。他們二人尚武、睿智,可謂珠聯璧合。”
“王爺有心了。”太後臉色緩和些許:“說說吧,王爺此次謀劃詳情。”
“好,那我便詳細說說。”
塗一樂事無巨細、繪聲繪色講述起來。
講著講著,越發像說書人,眉飛色舞。
“……,這便是,寧王事在必成遇攝政王,謀劃多年終成空。”
太後顯得極為不耐煩,幽幽問道:
“你是何時與皇上提及秘密?”
“就在寧王前來京都之時。”
太後冷笑一聲:
“當哀家不知道嗎?就是你帶皇上出宮鬼混之時。”
塗一樂裝出惶恐模樣:
“太後英明。這並不能說是鬼混。畢竟皇上涉世未深,若不是本王精心教導,皇上又怎能抵擋得住何漓秋那般的魅惑?可是,太後又是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