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弘慢條斯理講述起來:
“理應將證據提交吏部、刑部,進行勘察核實,而後將卷宗文書一並提交都察院,經過複核簽批後,方可徹查朝廷命官。”
武子煥沒好氣說道:
“行,那便立即提報。”
“將軍莫急。”許弘微微一笑,慢條斯理說道:“注意,我說的是徹查,並未定罪捉拿。一應證據確認無誤後,才可定罪,由都察院複審,刑部進行捉拿。”
武子煥頓感失了麵子,臉上不住抽搐:
“真是麻煩,這般繁瑣冗長,犯事官員早就逃之夭夭。”
“當然,如若將軍篤定,也可啟奏皇上請旨。隻要得了聖旨,便可直接先行進行捉拿下獄。”
武子煥腦中一片混亂,轉而真的看向上方:
“皇上,範熬他……”
“夠了。”小皇帝略帶一絲憤怒:“水利乃是國之大計,怎可自斷根基?朕相信範侍郎。”
“皇上,可涼州偶遇運送隊伍,這背後已十分腐朽。想必流域周邊府縣,更是深受其害啊。”
“徹查此事便是,但萬不可影響工程分毫。莫要再反複提及。”
武子煥本來得意洋洋、誌在必得。
卻不料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皇上,範熬乃是本王舉薦,水利工程更是本王提議。”
“攝政王,你要說什麼?”
“本王決定,要親赴涼州,查明此事。”
大殿之上一片騷動。
小皇帝麵露難色:
“這,沒必要王爺親往啊。”
“唉,本王亦不想如此。”塗一樂看向下方:“可是,總有那彆有用心之人,要汙蔑本王。”
“可是,馬上要前往定榮,朝中還有一應政務。”
“皇上,現在朝堂一片清明,政務無比順暢,並不會有事發生。”塗一樂直直看向武子煥:“除非是彆有用心之人。”
武子煥憤怒不已,但又不能開口反駁。
畢竟,又沒有指名道姓。
小皇帝思索片刻:
“好了,此事容後再議。”
退朝後,禦書房。
小皇帝為了解除心中擔憂,單獨喚來塗一樂。
“武氏立下大功,會不會有所異動?”
“絕對不會。”
“王爺為何如此篤定?”
“現如今,太後並不在宮中,一切都尚不明朗,武氏有人會居功自傲,但絕不會有所妄動。”
“唉,何時才能迎回母後啊。難道為了壓製武氏,便令母後一直在外麵受苦。”
受苦?
塗一樂暗自好笑。
太後在他府上,那可是過得一個滋潤。
“再過些時日便可。”
此時,洪公公前來,端上兩杯熱茶。
他的氣色,可要比之前好上太多。
“洪公公,你來說說看。”
小皇帝徑直詢問起來。
洪公公深深低著頭,謹小慎微說道:
“這涉及朝政,老奴不好多言。”
小皇帝微微搖頭:
“那朕換個說法。忠義侯,你來說說看。”
“這……”
洪公公一時拿不定主意,便看了一眼一旁的塗一樂。
塗一樂微微閉眼,緩緩點頭。
洪公公這才敢開口說道:
“太後多年來如履薄冰、忍辱負重。此時住在宮外,老奴倒是覺得,對皇上、對太後、對朝政,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塗一樂長舒一口氣,極為認可的暗暗點頭。
小皇帝默認下來,轉而說起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