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眉頭微皺:
“不要再胡鬨,哀家也要休息了。”
“那我背過身去便好,太後全當我不在。”
塗一樂說著,麵向門口站立,很是認真模樣。
“離開,不要等哀家罵人!”
太後已經忍無可忍。
塗一樂很是無奈,隻好依依不舍離開。
直到晚上,婦人這才緩緩醒來。
她環顧房間內,便要拖著虛弱的身體起身。
“快快躺下,你是因為饑餓勞累暈厥,需要好生休息。”
“感謝貴人相救,我無以為報。待日後尋到家人,定當加倍報答。”
“無需如此,你安心休養便好。”
秦悅可說完,便緩緩離開房間。
她特意留下一名下人,幫著照看。
秦悅可來到自己的房間,塗一樂早已等待多時。
“怎麼樣?她說什麼了?”
秦悅可連連搖頭:
“並沒有說什麼特殊的。”
“那她暈厥,可是裝出來的?”
“我一直細心查看,並看不出半點故意跡象。”
塗一樂很是無奈。
難道,郝仁的判斷是錯的?
但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他也是覺得蹊蹺。
況且,郝仁可是科班出身的騙子。
然而,婦人與孩童一直未有任何異動。
就算是下人照顧、秦悅可去查看,婦人隻是連連感謝。
第二天,上午。
一切收拾妥當,隊伍準備再次出發。
婦人帶著孩童,站在客棧門口相送。
她臉上掛著的,滿是感激,並看不出其他。
隊伍緩緩啟動。
秦悅可看向窗外,小聲說道:
“也許王爺這次錯了,不過是太敏感罷了。”
“嗯,希望是吧。”
隊伍走出一段距離,隻聽到後麵傳來老婦的聲音。
“恩公慢走,我有話要說。”
老婦帶著孩子,再次追了上來。
來到馬車一旁,她已經是氣喘籲籲。
“可是銀兩不夠?”
塗一樂很是平靜詢問。
老婦連連搖頭,極力努力開口:
“恩公此行去往涼州之地,一定要小心稷川城的仇霖峰,萬萬不可與他做生意。哦不,萬萬不可與他扯上任何關係。”
仇霖峰?
看來是在這等著呢?
“無妨,我行商多年,行走天下,都講究一個契約先行。”
“不行啊恩公,我就是擔心此點,那仇霖峰有著強大背景,絕不會管契約,他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你們,可是被他所害?”
“是的。”婦人眼含熱淚:“我們乃是稷川商人,全因那仇霖峰,害我們家破人亡。唉,在旁人的幫助下,我這才得以帶著兒子逃離。”
塗一樂做出思考模樣:
“好的,我記下了。可是,為何你現在才告知?”
“唉,本就是逃亡,不想被仇霖峰的人發現。但恩公如此仗義出手,我又怎能不出言提醒?”
“此處距離涼州還有七八百裡,他怎會觸及到此?”
“此人神通廣大,背後之人可是京都的大官。”
塗一樂麵露些許驚慌,片刻過後才開口說道:
“感謝你的提醒,既然如此,我們此行隻在涼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