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正廳之中,雕梁畫棟、錦緞鋪地。
處處彰顯著尊貴與奢華。
下人們來往穿梭,甚是忙碌。
太後驚奇發現,一應布置與攝政王府極為相似。
但隻是停留在相似,侯府透露著幾分庸俗之氣,難以掩蓋。
塗一樂、太後在一旁落座。
丫鬟快步上前,奉上兩杯熱茶。
太後玩味看了一眼塗一樂。
隻因這茶杯,都是精致的玻璃杯。
萬萬沒有想到,遠在涼州的征西侯,都是攝政王的迷弟?
武十七小聲提醒:
“麵見侯爺不易,萬不可駁了麵子。”
塗一樂隻是微笑回應,已經開始期待,這侯爺會是咋樣的表現。
等上許久。
許多仆人進入,有條不紊忙碌。
隨後,征西侯武治番才姍姍來到。
可是,塗一樂、太後卻穩穩端坐,並未起身行禮。
武十七連忙小聲提醒:
“想什麼呢?見了侯爺,速速行叩拜大禮。”
讓攝政王和太後拜征西侯?
恐怕會嚇破所有人的膽。
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塗一樂早已準備了萬全之策。
他緩緩起身,在懷中取出一塊玉牌。
“侯爺見諒,攝政王賜予鄧某玉牌,麵見攝政王及以下官員,可無需跪拜。”
武治番原本氣勢十足,聞言麵色一沉。
武十七連忙上前詢問:
“怎會有此等賞賜?攝政王當他是皇上不成?”
“這草民不知。待回到京都,定當當麵詢問攝政王。”
武治番臉色越發不好,眼睛微眯,很是不屑。
武十七看上一眼,連忙繼續說道:
“那你為何欺騙我?”
“何談欺騙?”
“你可是說過,不是攝政王的人。”
“鄧某隻是使了銀子孝敬,得了玉牌行商,能有諸多便利。僅此而已,並非是什麼攝政王的人。”
武治番、武十七露出一抹怪異笑容。
隨後,武十七察言觀色後,才繼續說道:
“鄧老爺可不行禮,但夫人亦沒有玉牌。”
他做狗腿子多年,深知此事氣勢上要壓過對方。
否則,不能令對方乖乖聽話。
太後已經甚是不悅。
她全然沒有想到,族兄竟會如此不堪。
靠著侯爵身份,來壓製外地客商?
這未免太有損武氏顏麵。
塗一樂麵露難色:
“不巧,此玉牌乃是賜予鄧某與夫人們。夫人們亦是誥命。”
“也是捐的?”
“哈哈,正是。”
武十七看向上方,隨後笑了起來:
“你若是在涼州經商,單靠這玉牌是沒用的。得需要侯爺的庇護。”
塗一樂站得筆直,很是沉穩:
“正因如此,我才前來拜見侯爺。如若侯府亦有玉牌之類,倒是不知,鄧某可否有幸,得到侯爺賞賜。”
武治番重重一拍桌案,顯得極為憤怒:
“塗一樂假公濟私、貪贓枉法。本侯爺怎會如他那般,做如此齷齪之事。”
太後肩膀微微顫動,差一點笑了出來。
侯府之中極力模仿攝政王府,現在倒是大言不慚。